元月5号下午,接到哥哥的电话,兴奋的说“山西姐明天到你家”,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哪个山西姐?”他问“山西有几个姐!”我说“是山西朔州的海昭姐?”他说“就是。你在家里准备准备,明天上午11点钟左右一准到你家。”我赶紧问“来几个人?是些谁?怎么来?行程怎样安排?”就听电话那头说:“姨姐海昭、丈夫、小五等一家三口,我得陪伴,你嫂子也要去,白海泉开车送,明天在你那儿,后天中午去大姐家。”我说知道了,就关了电话。
2018年1月6号的中午,朔州的海昭姐一家三口要来我家,真是个好消息,令人欢欣鼓舞,值得铭记。
海昭是大姨唯一存活下来的女儿,今年虚数六十一。大姨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字叫张庆,已经作古,据说去世时76岁,如果活着,应该有八十一二。他兄妹二人相差20岁,想来其间夭折的孩子不少。现在,她就成了大姨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亲骨肉,理应倍加珍惜。况且对我来说,这个姨姐只闻其名,尚未见其人——依稀记得三十年前,收到她的一张照相,形容大类母亲,脸大颧骨高嘴突露齿,但母亲说长得比她好看,我们兄弟姐妹同声反对,今天倒要见证见证;母亲去世已十六七年,形容渐渐的模糊起来,要是见了姨姐勾起对她老人家音容笑貌的明晰记忆,又使得见面有了额外收获,所以要好好准备准备,心理上饭菜上。
妻子下班回来,我把消息告诉她。她也很高兴。她说:“就在家里招待哇!炖肉炒菜米饭。准备一盘烧猪肉——一周前从龙发酒店买回两大块,吃了一块还剩一块,够做二三碗;中午的炖猪肉还有两三碗,估计不用上了;把星期六买回来的牛腿转子肉炖上一大块;还有把一月前儿子回来时买的羊腿骨消出来,明天都炖上。鸡肉就不要炖了,炖上也不吃。”我接茬说:“明天上午我逛一趟超市,买来香芹圆菜蒜薹蘑菇黄瓜油葫芦,你早点回来,炒几个菜,实惠好看。”他却说:“用不了买那么多,有三两样就够了。炒芹菜,炒油葫芦,炒蘑菇,三个菜足够了,做多了浪费;要是彩霞的孩子来,再炒个西红柿鸡蛋,就着吃米饭,孩子们爱吃。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忌口的,荤素怎么搭配?”我回说:“没听说谁有忌口,倒是得委屈你,炒菜是要放辣椒。我看素炒比较好。”他又提反对意见:“这不能听你的,肉炒菜肉炒菜,咱又不是没腰条肉,你听见谁请人端上素炒菜。”我也不反驳,毕竟妻子掌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又补充:“女人们爱吃凉粉,再买上一碗凉粉,我看有一碗就够了。”她补充道:“你再把木耳泡发一些,炒油葫芦时配一些好看又好吃。”我说:“哪如泡发当凉菜就着吃。”她说“也行,看亏了你的!”
我从冰柜里取出牛肉羊肉,放在盆子里消上;把烧猪肉放置到冷藏室,倒出半袋木耳泡在壶里。这时她问:“明天晚上怎么休息?”我说:“我哥我嫂有彩霞和海泉的家能住,况且得有人回村子里,没有看门的。姨姐一家三口有阴面卧室大床够睡,再不行还有客厅沙发。如果觉得拥挤,就到龙发宾馆开两间房,又不贵。”妻子说,“你就瞎折腾哇!空空儿的家不住,开宾馆,显你有钱呢!”我解释:“这不是在规划么,提起花钱就急眼!真是女人见识。”她说:“烟呢,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有两盒,一个红盒一个蓝盒,都是你拿回来的,估计是好烟,就拆了抽它。就是顶箱里不见有酒,喝什么?”我说:“那两盒烟的确是好烟,红盒子的是中华蓝盒子的是呼伦贝尔。酒柜里有洋酒一瓶,是葡萄酒;车库里有河套王,上百块钱一瓶,拿得出手,足够了。”
妻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明天白海泉开车接他们来,你哥你嫂加上姨姐一家要拉五个人,就他的那辆屁大点子长安铃木能拉下?估计你得开车回村里跑一趟。”一句话提醒懵懂人,就是!五座小车怎么拉的下六个人,超载让交警拦下扣分又罚款,还是我跑一趟稳妥些。一提回村,我来了精神,说:“要不今晚我就回村跟姨姐叨唠一晚,把吃饭安排在饭店,点的菜齐全,也省去洗锅爨灶的麻烦。”她死活不同意,我也只好作罢。一夜无话,一夜无眠,静静等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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