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大雨,宜刀兵。
我走在马路上,大雨,我没有雨披也没有伞,雨从我脸上滑下来,全身都被淋了个通透,我拿着短刀的手有些紧张,刀柄被雨浸的透凉,有些刺骨,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两点四十九分。嗯,很好的时间点,路上除了我再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蹲在马路伢子上,小心翼翼的把刀藏好,抬头看了一眼这栋老房子!是个民房,有好几层高,整个楼只有那一户还在亮着灯。我知道,那一户是谁。
我给她打电话,手机屏幕也被雨水打湿了,指纹按不上去,我有些急躁了,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狠狠的擦拭了几下,终于解开了。我把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下来接我,我挂了电话开始在那等,我突然有些紧张,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我还是决定做了,因为我太烦她了。我点了一根烟,猴王,并不是什么好烟,因为没钱,我讨厌这种感觉。打火机好像有些进水,有些打不着了,我有些生气,把打火机碰到了绿化带里面。她终于下来了,看见我嘴里叼着烟,她很识趣的帮我点着了,随口说了一句“还是少抽点烟吧”,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握刀的手更紧了一些,心跳有些加速,我自己好像都能听见那种砰砰砰的声音,我有些颤抖,是的,我害怕了。
我定了定神,跟在她屁股后面走着,她住在四楼,租的一个小房子。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更显得有些诡异,我突然想到了《十宗罪》上面的情节,和这个环境极其相似。她俯身开门,我能看见她除了上半身的长裙,下面就只穿了内衣,腿很白,但我丝毫都提不起兴趣。进了房子,她招呼我坐下,我突然觉得其实她不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讨厌。可是很快,我的这种想法就被她的哭泣声搞得荡然无存。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裸体在白织灯下显得格外晃眼,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身体上,帮我脱衣服。我有些慌张的把她的手甩开。我坐在凳子上,头上还滴着水,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让她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太烦了。她又开始哭诉,哭诉自己有多么爱我,多么想和我在一起。我一直没有说话,我在隐忍,在考虑,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杀了她。
终于,她开始威胁我,她咆哮着让我走,告诉我“我走了之后,她要是出了任何事,都会怪在我的头上!”突然间我的内心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是的,我想杀了她,不对,应该是我必须杀了她。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被别人威胁,特别是以爱的名义。
她还在咆哮着,我从外衣中拿出我带来的黑色的皮手套,然后开始脱衣服。她以为我接受她了,开始往我身边靠。我赶紧闪开,因为我不能让他碰到我,留下任何证据,我虽然想杀了她,但是我并不想坐牢。我脱掉自己的外衣,衣服上面还有水滴答滴答的掉着,听起来就像是一首送葬的小曲,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她瘫坐在地上,我把刀从外套袖口里拿出来,手背在后面。我没有第一时间就上去杀了她,我在想怎么才可以最快最有效的致命。我还是有些紧张,握着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问她几点了。她抬手看了一眼很不耐烦的告诉我“三点半了”。我突然更慌张了,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三点半了,而且看着窗外的雨也变小了。我想,我在不动手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我提步走了上去。我手里握着刀,给她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她好像真的对我绝望了,总是有些意兴阑珊的回答我。我走到她面前,我想可以动手了。
我突然扑上去用左手捂着她的口鼻,尽量不让她发出声音来,我右手拿着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她眼神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讲,不过我没有给她机会,我用刀在她的颈动脉上狠狠的划了下去,那血猛然间的喷洒出来,热呼呼的人在我的脸上还有衣服上,她的眼睛还在睁着,好像没有死透,我的刀又下去了几分,终于她没有了呼吸。
我开始清理现场,地上都是血,我开始清扫所有痕迹,我在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泼在地上,开始打扫,所有的东西我都放回了原位,就连我用过的杯子都用洗洁精洗了一遍。
终于打扫干净了,我从地上拾起外套,然后把刀放在她的旁边,造成她自杀的假象。我看见她的眼睛还睁着,我吓了一个机灵,赶紧帮她把眼睛和上。我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删除了我们所有的通话记录,然后打开微信,删除了她给我发的让我来她房间的那条消息。我把外套穿好,看了一眼表,四点十七分,从我杀她到清理房间我只用了不到五十分钟,我竟突然决定我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这让我有些吃惊。我好像有些喜欢那种鲜血的味道,很好闻,我突然觉得我可能有些病态了。
外面还在下着雨,不大,但是也不小,我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在路上,月亮还照在当空,很亮,就是有些瘆人,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我点了一根烟,,雨水打的烟有点湿,我突然想发一句话“不要抽被水打湿的烟,容易得肺癌”我已经忘了这句话是谁告诉我的,只记得几年前的我还不怎么抽烟呢,而现在我竟然成了一个杀人犯。我自嘲的笑了笑用手把烟头掐灭,很疼,但是我却没有放手,任由火星灼烧着我的皮肉。
我回到房间,坐在地板上,看着衣服上的血渍,我突然在想明天新闻上到底会如何播报,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逃。是谁说过一句话“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算了,这些我都不关心了。我把衣服脱下来泡在盆子里,倒了满满一瓶子的消毒液还有洗衣粉,蹲在那狠狠的搓,知道天色发白。我嗅了一下,确定衣服上再也没有那种血腥味,终于我可以安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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