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做了一个梦,甚是好玩,写来留存!
故宫门口,我带着12岁的儿子排队等待进入,儿子不知道去哪了,我舍不得排队的位置,四下用眼睛搜寻着。红墙被阳光翻新,金色的琉璃瓦晃出刺眼的光,再回头看队伍,我已经拉下了一截,赶紧追上去。
儿子没找到,想要离开队伍去寻找,一个人推了我一把,语气很是不客气,我回头一看,竟是个着了清朝太监衣服的人,胡子刮的光溜,声音尖细。我心想这工作人员还真是敬业!
从来也不喜欢难为人,想着人多,工作人员难免心焦,不跟他计较,紧走了几步,跟上了前面的人。前面这姑娘也挺逗,竟也穿了清朝的旗装。前段时间去成都,见满街都是穿汉服的姑娘,到了北京,难道都流行穿旗装?姑娘们为博眼球还真是下功夫!作为一个东北女汉子,我实在无法理解。
眼前的画风越来越奇怪,刚才嘈杂的排队人群,现在安静了很多,除了几个宫女太监打扮的人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安静的走着,那严肃认真的样子,真像是替主子去办差。
“刚才也没这么多人穿旗装呀?”我感觉不对劲,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寻了一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太监”,跟他说我要去找人,得离开队伍,那大哥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严厉的对我说:“你以为你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不是项上人头不想要了?”
他居然恐吓我!我一下呆住了,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我就一个游客,买门票进来玩,你还敢杀了我?”我腹诽他,看他的眼神也凌厉了几分。我挣扎着要去找儿子,却被一群“太监”架着拖出了队伍,从宽阔的广场被带入了狭长的甬道。被拖着走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把我被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
坏了,门从外面锁上了!我使劲拍打门窗,试图能把门窗拍碎,但我低估了木门木窗的坚硬程度,只拍了几下手掌就麻了。
我是做新媒体工作的,算是新闻一线工作者。2020年春节前夕,中国爆发了非常严重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所有人在家里足足圈了2个月,我虽然在家工作,但每天工作近20个小时。2个月熬过来,数据漂亮,领导开心,给我放了一周假,我带着小学刚毕业的儿子来逛故宫,,竟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手机应该还有电!我摸遍全身也没找到装东西的口袋,更别提手机了,连手纸都没有,衣服竟然也变成了旗装!什么鬼?我没换过衣服呀!
难道……穿越了!
我一个快40岁的中年妇女跑到清宫里能干嘛?难道这地方缺嬷嬷?没人干活了?我一脸懵,完全没有头绪!最担心的还是儿子的去向,半大的孩子能照顾自己,兜里有钱,也有手机……希望他有手机!希望他没事!
一夜过去了,我似乎被人忘了!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嬷嬷打扮的人把我带到了一个有窗的小房间,给我梳洗换衣服,门口还站着几个宫女打扮的人。
我跟嬷嬷们说话,她们都不理我。
坐在镜子前,我看不清自己的模样,这破铜镜把人照的七扭八歪的。昨夜的经历让我变听话很多,识时务者为俊杰,若真是落到了什么变态组织里,我也只能凭借不多的智慧伺机逃跑,绝对不能蛮干!
两个模模又把我送回到队伍中,只是前后左右都是穿旗装的女子,那些稚嫩的小脸,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真是不知道要闹哪一出!我无奈的跟在队伍中。
过了顺贞门,来到一座大殿前,乌压压一群人排列整齐的站在殿前等待召唤。“也许我是碰到了拍清宫戏的,把我当群众演员抓了?”我还在暗自揣测,不知道到底遇到了什么奇怪的经历。
前面那一排大约10个人,上前几步,一排男男女女看过之后留下了一人,其他人被赐花之后就带走了。到了我这一排,我在左边第一个,跟着大家一起走上前去,笨拙的学着别人的样子行李,看过的那点清宫戏也算借了几分经验。
我想着陪你们走个过场也就差不多了, 群演也不过是陪衬,不会被选中的,我就可以出去找儿子了!
不成想啊,我居然被选中了!!!
莫非我还是有身份的群演?因为他们念了我的名字——“巴雅拉.钟秀”!这一排,竟只有我就选中了?!
我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一边,跟刚选中的小女孩们站在一起。因为距离管事的很近,我也不敢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上千人的方阵终于变成了一小撮,被选中留下的只有三十人,三十人人又分成了六组,分别被不同女官带走。我磨蹭着跟在队伍的最后,希望能趁机溜掉,不想每个队伍后面还有两个女官看守押送。
走了很久,来到了储秀宫, 电视剧里演这里是宫女起居的地方,看来还真是!观德殿后身有一排平房,我们被安置在其中一间,五个人一间,大通铺,一个人的空间顶多1米,感觉好像进了班房。
折腾了一天着实累了,北京的早春,天黑的早,我猜也就是晚上6点左右,没事做,闲待了一会儿我们统统洗漱睡了。
凌晨,天空才显出蓝色来,太阳还没睡醒,星星还没有下班,我们又被唤醒了。忙碌的洗漱,穿衣服,我是一个所有手工活都不会做的人,穿清朝的衣服还真是一件难为人的事。好不容易都弄整齐了,走到外面迎接的是所有人异样的眼光。
好在只是眼神的洗礼,我快速站在队伍中。边走边听大宫女介绍,她叫福塔.齐玉,我们应该叫她姑姑,是储秀宫的女官,现在要带我们去给各宫小主请安。
不管是梦还是什么特别的组织,我只是希望赶紧找到儿子,我内心焦灼,浑浑噩噩的被人带到了麟趾宫,据说这是位蒙古族的贵妃。
“给主子请安不允许抬头,主子让抬头才能抬,主子不说起,就得跪着。听清楚了吗?”在正殿门外,齐玉嬷嬷小声且严厉的又教导了我们一番。
因为说了不许抬头,我便一直注意着脚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清宫戏的场景,想这那些没活过一集的宫女、秀女是怎么犯错误被杖毙或者逐出宫的。
进到殿里,我跟着所有人一起下跪行礼。我躲在人群的最后,见没人看着我,我便偷偷朝半透明的屏风瞄了一眼,屏风是长方形的,薄如蝉翼的丝娟上绣着白色、粉色、蓝色的海棠,蝴蝶在海棠中嬉戏追逐,甚是灵动。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的坐着一个人,浑身裹得满满的,好像每一处都有装饰,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想必这就是贵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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