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零下十五度的寒风,踏着暮色焦急的跑到核酸采集点问正在采集样本的大姐:“你们几点下班?我现在排队来得急吗?”“能!大厅办卡缴费,完了来排队,我们5点半下班!”我拿出手机一看,5点10分了。
急忙一边打电话给院外正在停车的老公,一边朝大厅跑去——-排队、办卡、缴费。
老公预约的直肠手术快到时间了,医院要求患者带着核酸检测结果才能住院做手术,陪护也要做。
拿着身份证办完卡交完费已经5点17了,我和老公出了大厅急奔到核酸采集点,看到前面20几个人的队伍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人还不算多。
刚站到队尾,便听到有人问:“姐,我昨天做的核酸检测结果单子还没出来?!”我扭头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在问正在工作的大姐,“6点半大厅取单子,时间还没到”这个大姐的声音已经嘶哑了,裹着到脚踝的军大衣里面穿着防护服,在这零下十五度的天气里,防护镜上起着一层水雾,这几天的温度,对于疫情下的河北来说,着实很冷!这时我看到旁边堆放着3箱病毒保存液的管子,目测,一箱得四五百支吧,也不知之前送检了几箱了?
排在我前面的也是两个大学生,两个女生20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说:“要早回去几天就好了,那会儿还不需要做核酸检测。”另一个附声道:“核酸检测结果只72小时有效,万一车次停运再改票这个就失效了。”……你一句她一句的,话里行间溢出了怯怯的后悔与不安。这是疫情之下,身在外地求学的孩子要回家……
前面的队伍渐渐小了,再有7个人就排到我们了,我回头一看,身后又有30来个人了,队伍排下来像是一条大雨过后泥土里爬出来的蚯蚓,每个人都怀揣着焦虑与不安。
这时来了三个穿大红棉袄的护士小姐姐,到登记信息的桌子前拿了登记表,核对了一下数量,一人一箱,把病毒保存液的管子搬走了,听见其中一个说:“第三趟了”……
轮到我们了,做了登记,领了管子,——-出门,继续排队,进入下一个流程——-取样。
前面十来个人,看来取样比登记要快,我掏出手机一看,5点28了,马上5点半!而登记处的队伍比我来时更长了……我这时才理解我问大姐时间来不来得急时,大姐那声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能!”。
此时我涌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感动,它来自疫情之下医护人员的那份责任,来自每个医护人员为疫情做出的贡献与牺牲。他们同我们一样有家人,此时他们忘了自己是儿女,忘了自己是父母,只记得自己是责任!
“明天后院再加两张桌子,加人手,设两个点采集,不然效率太低了!”又一个穿军大衣的护士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沓新表格,看来是为明天做的准备。
排到我了,我看了下时间5点36。取口罩、张嘴吧。护士大姐嘶哑的声音提醒说:“啊……张大嘴巴,啊……”一根棉签戳到嗓子眼儿,猛地一股恶心翻腾了上来,不等我反应,护士大姐又迅速麻利的在我嗓子剐蹭了几下——-好了,采集完毕,可以回家了。
走出采集点,看了看手机:5点41,我回头望向那长长的队伍,心里庄重地祈祷着:愿疫情早日得以彻底的胜利,愿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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