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的某一天,我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之时拿着一本书细细品读。
此时一阵响亮的歌声响起,“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随着声音的方向,我断定是隔壁家里的一个女孩子正在拿着麦克风自娱自乐。
可是,隔壁家也是我同学的家,她家就她一女孩子,但我同学已出去广州打工了。
据我对她家的了解,不禁有些纳闷。现在又是哪一个女孩在她家唱歌呢?
我生出了一股错觉,欢天喜地的跑到她的家,以为是她回来了。
只是我失望了。
原来这歌声是从我同学的叔叔黄明的房间传出来,这让我又更加的疑惑不解。
黄明现已年过40,在村里靠打散工和种些田地生活。他不爱打扮又孤言寡语,是一个很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形象。
他平常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过得马马虎虎。现在又哪来的女孩在她房间唱歌。
好奇心作怪之下,我又跑回家去。
“妈妈,在黄明房内唱歌的女孩是谁?”
“那是黄明的老婆李小丽。”妈妈似笑非笑。
“啊…他什么时候娶回了老婆。”
虽然窥探别人的生活这很不礼貌,但在好奇心的作怪之下,我竟对那个女孩很感兴趣,毕竟那把声音还很稚嫩,怎么就当了人家的老婆。
“就前两天,黄明的大哥介绍那女孩来给黄明,这女孩见了他就不走了。”
黄明的大哥,他叫黄忠,现已年过70,一直未婚,独居在老房子,现在靠拿五保户补贴过活。
我嘀咕着:“奇怪,他竟还能认识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听人说,我们村一些老头儿经常去李小丽的村子旁一处山岰那放牛,然后认识的她,谁知道又怎么的给黄忠认识了。”
妈妈言语间有些嘲讽。
“那她家人怎么都不管的吗?”我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唉,听说她妈有些痴傻,她爸倒是正常的,却也管不了她,疯疯癫癫的。”
…………………
俗话说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
黄明娶老婆的事,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似乎已经得到了家家户户的关注。
邻里邻舍无不讨论着黄明的这一个小老婆,她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儿风吹草地,也都能成为人们的笑资。
“那个好吃懒做的傻婆天天在唱卡拉OK……”
“如果不傻也不会跟到黄明了……”
“她那一家子除了她爸,她们都是傻的……”
…………~~~
……………………~~
“你说她傻吧,她竟又会称我为嫂子。”我妈妈附合了一句。
按她的年龄应该称呼我妈为阿姨或是大婶,毕竟不是一个辈的。
但黄明与我爸是一个辈的人。她站在黄明老婆这个位置上,也是应该尊称我妈为嫂子了。
从大家的言语间,我得来了结论,黄明老婆是一个傻妹子,我的好奇心也到此为止。
半年后我又从工作地返回老家。
一天我走到门外的一棵葱茏大树下纳凉。在黄明家走出了一位16左右的女孩。
她带着笑意嘲我走来,我断定她便是黄明的傻老婆。
“心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丽带着一股兴奋的劲问我。
“前天回的。”虽然我纳闷着她怎么会认识我,而且透着一股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长相普通,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脸的天真无邪。只是那身穿着和有些臃肿肥胖的身材与她的脸完全不相匹配。
“你都到哪去打工了?”
“在深圳。”
“我都没去过,深圳很大吧?”她似乎对到外地打工充满兴趣。
“嗯,是大城市,你有读过书吗?”她那股自来熟的劲儿也渲染了我,和她就这样的聊上了。
“我读到三年级就没去读了,我爸要我去放牛。”她说得好轻松的样子,似乎对上不上学也没什么概念。
“那你就只在家里放牛吗?”
“嗯,除了放牛也要做别的农活儿,我现在正给人家织鱼网,40多元一扎。”她自始自终都带着一股笑意,似乎忧愁二字永远也不会与她粘上边。
“那还可以呢,一天能做多少。”村里一些在家的妇女也会织网赚点生活费,我自是了解。
“一天做一扎多些,那个总要垂着头,做久了觉得累,所以我现在就出来走走了。”
“累了,确实要多活动活动,小心别得了颈椎病。”
“是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怀孕了,所以不能久坐。”她幸福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啊,你怀孕了,难怪………”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经过与她的这一次交谈,透过事情看本质。我推番了过去对她所下的决论,我不禁为自己的矮人看戏,人云亦云而感到懊悔。
她喜欢唱儿歌,我可以理解她为童心未泯,又或是没有接触过别的歌曲,来来去去就只有她上三年级前的那几首儿歌。
她心思单纯,不谙世事。不会与其她的妇女为伍去道人长短,揭人伤疤。
她对待任何人都充满诚意,平易近人。
我想,假若她的爸爸重视教育,有家庭育儿的理念,多给予她一些关怀,多罐输她一些生活常识和男女之道。小丽是不是就会和我们一样,在受教育的年龄得到教育,从而让自己变得更有思想与主见,也更有智慧。也不会在放牛之际就与一些老头儿私混在一起,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颗糖就以为得到了全世界。
那她的人生就会变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