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婆跟北京人跑了,我的日子一地鸡毛,我家成了合唱团,而我也成了合唱团的总指挥,老大吼着要问我要钱,要演出服的钱,老二哭着要妈妈,老三哭哭啼啼的,一会儿喊着要妈妈,一会儿喊着要吃奶,我拿着指挥棍,一会儿打老二,一会儿打老三,我高高的举起,又轻轻的落下,毕竟这些娃都是亲生的,也不知道哪个狗屁教育家说:“棍棒底下出乖娃”,我想;他的孩子八成不是亲生的,要不怎能想出这些歪词来糊弄老百姓。
日子还需要继续过下去,家里穷的空徒四壁,俗话说的好:“羊是牧民的命根子,”作为一名草原的牧民,家里现在没有羊了,就等于没有收入,就如同房子没有了根基一样,就如同农民没有土地一样,这日子怎么过?是我目前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晚上我睡在冰冷的床上,苦思冥想,离开了草原,我能干什么?没有文化,没有技能,靠什么去生存?此时,外面电闪雷鸣,一阵巨响,震得我后脑勺疼,只听到“咔嚓”一声,我那根断了N年脑神经弦“咔嚓”,一声被巧妙的接上,脑袋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曾经我也有过辉煌的历史,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是玩玩具,而我最感兴趣的是拆玩具,拆各种玩具,长大后家里的各种电器都遭殃,差不多都遍体鳞伤,冰箱面临着瘫痪,各种小家电都被我拆了个遍,有一部分没有的组装成功,成了聋子的耳朵当摆设,我成了家里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那时我阿爸经常骂我,指着我的脑壳说:“有本事你到美国去,把美国佬的航空母舰都拆了”,后来这句话成了阿爸阿妈的口头禅,高考那年我在志愿上,郑重填上了“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可是后来就无音讯了,再后来我就接过父亲的鞭子,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在马背上扬鞭追赶着牛羊,开始了我的放牧生活。
生活和我开了一次大大的玩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变卖自己的羊,离开草原,带着三个孩子到城里去谋求生活,我买了三张通往南京的火车票,后背背个娃,左手领个娃,右手抱着娃,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坐上了火车,开始了我们城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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