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看完八百多页的《白鲸》,的确很快,快到抛去了许许多多的细节,这的确又是对作者的不敬。尤其是对于一位潦倒一生,几乎将所有心血全部凝结于这一部书中的作者,更是大大的不敬。
不过客观的说来,这部书的确不大好读,各种各样的体裁层出不穷,各种各样的象征也让人目不暇接。当然,对作者来说,于他所置身的默默无闻的境地,体裁也好,象征也罢,不过兴之所至,随意为之,大可以让人认为都是作者写给自己的。厚厚的书本,却有着杂糅的内容,对于故事主角之一——白鲸的描写仅仅占了极少的篇幅,而全书更像是一部捕鲸的百科全书,对于喜欢看故事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种煎熬。
这部小说或许不能以小说来看,就像其中的一个章节“白鲸之白”,把白鲸的白看作了一种恐怖的来源,进而说明了白色的恐怖。小说仅仅是小说的样子,小说后面的内容才是真正吸引人的东西。好的文学作品,一直都为读者打开了一扇窗,让读者去感受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生,这也是阅读的魅力所在。
《白鲸》便给了我们这些从未感受过、也未必可能去感受海洋航迹的旱鸭子们一个机会,通过作者的描写,让人身临其境般感受了海洋的壮阔和汹涌、温和和狂暴,更随着裴阔德号捕鲸船,体验了水手的生活。那是凭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体验到的人生,而在这种完全不同的生存状态下,也必然会产生不同的人生态度。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脚踏实地、安步当车的农耕民族与向海图强、劈风破浪的海洋民族之间,或许便是因为基于对山与水的不同态度,才会产生许许多多不同的,甚至完全矛盾的民族特性吧。对于《白鲸》的阅读,便多多少少可以领会到那种同舟共济、人定胜天的抗争精神来,也多多少少会感受到那些不着边际的狂狼、不循成规的野蛮所形成的根源。这是的确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后代们所难以理解的民族特性。
每个伟大作家都有不同的着眼点,有的着眼于人与社会,有的着眼于人与自己,还有的着眼于人与自然。通过不同的着眼点去观察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运用作家自己的哲学,把一个世界从不同的角度解剖开,让读者透过小说的样子,看到小说背后真实的世界。赫尔曼麦尔维尔,便通过一部《白鲸》,把人与自然关系的一部分剖开来,又把自己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感受摆出来,让读者自己去看,去感受。至于看到了什么,又感受到了什么,或许每个人都会不同吧,而能产生这种种不同,才是作品的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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