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人的一辈子,走过的地方。就会像树叶一样,留下你的“脚叶子”。如果一个人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会灵魂出窍,到处捡起属于自己的“脚叶子”。
当时我就想,要是以前的祖先们,一辈子活动半径也就几十公里,也许还能捡起所谓的“脚叶子”吧。但是,像现代人,活动半径都是全国甚至全球的。那么,这个“脚叶子”是怎么样都是捡不完的。所以,从小我就抱着对这个说法抱有怀疑的态度。
但是,人总是恋旧的。一个人,觉得你的美好是在未来,你一定是个积极进取的人。如果一个人,觉得你的美好在曾经。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注重感情的人。有的时候,我常常看着前面的目标,奋起追赶。有时候在突然停下来的时候,追忆起在脑海中差点忘记的过往,感慨且叹。
在这个周末,我重返了我曾经住过一年的龙洞街。那是我在广州除了读书外,独自生活的一年多的地方。
龙洞真的是好地方。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非常具有悠久的神话色彩。那个龙眼洞公园,我也去过一次,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公园前面的石雕龙盘虎踞,真的非常震撼。
第一次去龙洞,还是去参加食品学院里同学的毕业典礼。再回来,就是已经工作的第三年。在新华街的小巷子里租了一间两居室。简简单单地就过了。那时候的我,还可以说是青春年少。在珠江新城找了一个餐饮的工作,晚间盘点,常常能到凌晨,连最晚的公交车都已经停运。而我,就骑上共享单车,走石牌、到东莞庄、到华农转至天河客运站,一路骑车速度飞快,到凌晨三四点就能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常常累的一身大汗。但是,也一路观赏了这个城市凌晨安静的美景。最喜欢的,是路边不停摆的夜宵店,总有人在店里把酒言欢,青春喜乐,还有沿路的紫荆花,在春天的微风细雨中飘落,在凌晨铺满了路面,在白天,往往会被清洁工人打扫干净,只有晚上的时候,飘零的花瓣才能铺就厚厚的一层。路灯昏黄,飘零的花瓣,没有了暗香,却也是最美的画面。
有时候,喜欢去周边的大学闲逛,或者就是去操场跑步。青春是令人羡慕的,特别是大学,在成熟和单纯交错的年纪,在操场上,能见到有人拿着书本在看书,享受着晚风习习。有的三五成群,在绿地上盘膝而坐,不时传来欢乐的笑语。还有的是一对对情侣,围着操场,一遍遍走着,不知道能否就这样走过这一生。而我,就在月色下,和舍友一起跑步。我的长跑不如他,断断续续地跑个几公里,也是锻炼到了自己的体魄。那时候的我,总能保持在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和现在臃肿的身材对比,真的是有着天壤之别。
那时候的我,工资是低微的。每个月到手才四千多,福利少有,但是也是朋友不远千里来看望。贫贱之交不能忘。好像,好像,来广州玩耍的朋友都会顺道不顺道地来看望一下,这就是在交通便利的城市独有的“殊荣”吧。在我离开那里以后,就鲜有这样的“待遇”,特别是疫情后,就更少朋友走动了,关系也是渐渐地淡了。不知道有多少曾经的故交,就这样归于人海。
最受宠若惊的,是一个曾经的女同事不知道为何过来探望。害的我重新买了一床新的被褥,把房间让出来,自己自觉地在大厅睡了。没多久,那个女孩子就已经嫁人,最后因为小小的争执,断绝了友谊。现在想想,也是对她这个行为的莫名不解。只是,好像最近工作方面赚了挺多钱,买了一台二十多万的车,过的比以前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现在。但是,和她的争执,焦点并不在我这里,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维持一个虚无缥缈的友谊,现实点,她现在终究还是在人海里的了。
龙洞还是有很多好吃的,只是,我并没有全部去品尝一个遍。龙洞步行街,那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周末和表弟一起,他说疫情以来,一直都是冷冷清清,那两个星期疫情稳定了,大家就多出来逛街了,沉寂已久的龙洞,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我们一起在步行街品尝美食,喝了一些饮料,就这样在愉快地度过了整个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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