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杀生这个话题,心情总是难免沉重,这绝对和我小时候的一次经历有关。
那一年我应该是11岁左右。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在家里做作业的我忽然间听到一声声凄惨的羊叫声,我赶紧从屋里走出来,看见爸爸和一位邻居叔叔站在厨房里的大锅旁,他们正费力地把一只山羊按在锅里,手里还拿着刀。由于山羊的体积比较大,它的脖子和头都露在锅沿外面。我经过的那一刻,山羊一边叫一边看着我,它的眼睛竟在流泪。虽然我还很小,可依然能看得懂它悲伤的眼神,它像是在祈求我救救它。我呼呼地跑到院子里,一面捂着胸口一面哭,胸口那里很疼。我幼小的心灵从未受过如此的震撼,我除了哭无能为力。那羊是爸爸和叔叔前几天买回来的,是要杀了它卖肉的。我怎么可能劝得了他们放下屠刀?更何况我和爸爸之间,关系一直都不融洽,我们甚至很少说话。
这一次的经历让我知道了一些事,原来动物也会哭的,他们也会伤心,难过,绝望,还有对生的强烈渴望。它们也有它们的思想,只是因为我们人类无法和他们进行语言上的沟通,所以我们人类一直不知道。就是因为它们比较低级,是生物链上的弱者,所以人类才觉得有权力随意掌控它们的生死。
后来在学习过程当中,学到了这样一句话:扫地不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纱罩灯。这使我更加有了一颗怜悯之心,更会让我时常的想起山羊的那双流泪的眼睛。那双眼睛已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我告诫自己:此生不杀生。
然而我并没有真正做到不杀生。相反,杀生的事件时常上演。这些年我背负了无数只苍蝇蚊子老蟑的命案,还包括一只壁虎。那只壁虎之死,虽然纯属之外,但也在心里内疚了好一阵子。但对于苍蝇蚊子蟑螂,那是惟恐它们死的慢些,少些。弄死它们的时候,从未想着它们也是条生命,从未想过我这是在杀生。而是直接漠视它们的生命,它们就不该在这世上。苍蝇太可恶,脏兮兮的,飞来飞去,把一些病菌沾的到处都是,该杀。只要我看见,只要有机会,一个都不放过。蚊子更可恨,盗取我们宝贵的血液就够可以了,还要在皮肤里注射毒液,放毒的地方迅速起包,骚痒难耐。必须得杀。老蟑更脏,和苍蝇一路货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四害之一的老鼠,至今尚未有一只老鼠命丧我手,主要是老鼠的身材相较之其它三害,有些过大,我是既不敢动手也不敢动脚。于是,遇见我的那些老鼠们,结果都幸免于难了。
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是关于不杀生的故事。该文说的是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坚决不肯杀死厨房里到处乱蹿的老蟑,结果因饭店卫生条件不合格,被罚款数万元。即使这样,他仍坚持不杀死老蟑。坚决不杀生。读了让我陷入了深思。有人说:“无论人还是动物,都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存在即道理。”这样看来,杀死四害似乎不应该。也确实,我们人类就是以自己的好恶来决定其他一切低级生物的生死。对于四害这类的生物,它们是侵犯了我们人类的利益。站在人类的角度,它们该杀。可是站在它们自身的角度,它们绝对有生的权利。它们饥饿,它们要生存。它们不能像人类那样可以工作,挣钱买食物来糊口,只能窃取人类的利益。它们或许在骂人类太扣门,只需要人类损失一点点的利益,就可以让它们活命。可我们不允许。这是件多少矛盾的事情。生活真的是充满了矛盾。
有的人为表拒绝杀生之决心,已经不再穿皮草了,甚至有的人连皮鞋也不穿了。有的人少吃肉甚至不吃肉了。有人得意去买来一些小动物,然后放生。有句公益广告词说:没有市场,就没有杀戮。有人想开个饭店都在犹豫,不知道此行算不算杀生。我们姑且不说什么因果报应。出现在地球上的所有生物,既然它们出现在地球上,那这里就是它们的家,自有居住的权利。地球绝不只属于人类。
我自问:不杀生汝今能持否?答曰:能持!
人类的命是命,低级动物的命也是命。请尊重生命,拒绝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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