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虽然才五六点,但天已经黑了,公交车飞驰而过,马路旁的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将路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群群的下班族,在漫不经心的走着,从楼顶俯瞰,落叶在风中飞舞着,小区里的草不复以往的笔直了,萧瑟的梧桐树在风中抖擞,树枝上只剩几片干枯的树叶,紧抓着不放,楼道暗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十分凄凉。而在这样一个夜晚,我的邻居张诺换住了进去。
那时楼里已经住满了人,一年中很少能看到搬家的人,所以这个新生一来我就注意到了他,我新奇的打量着我的新邻居,看到他第一眼我首先注意到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怀中满满的书,悲惨世界,红楼梦,哈利波特,老鼠记者,等等五花八门,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小伙爱读书,肯定是个好学的孩子,其次,话里行间中带着浓浓的北京味,只要是问句总有儿化音,头发短短的,不是很卷,眼睛炯炯有神,鼻子上有一颗小痣,身高在这个年纪,你已经很高了,但相比于他那高大的父亲,也就不足为奇了。看着他们家忙碌的搬运着家具,我也与父亲一起加入了搬运的行列,将所有东西关入他家后,我的父亲与张诺换的父亲,在客厅里聊天,而他领我到他的房间里拿着两盒巧克力,一盒红的,一盒白的,他友好且微笑的对我说:“你要红的还是白的?”那时我很感动,也很想吃,但因为家教中不允许收陌生人的东西的原因,我委婉的拒绝了,他看着我的脸庞,略带失落,随后别我从他的玩具箱中拿出了一盒乐高玩具,看出他熟悉的玩具,我见猎心喜,连忙跑回屋,将我的收藏也拿了出来,于是卧室中,两个同年人组装着乐高,比划着,我想用这些乐高拼一个人的雕像,我还差一块积木就可以拼好,没有了这块积木,这个雕像就只有一只眼了,这对一个强迫症患者的我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看着他认真的拼,装着乐高,看着我那其将门出的雕像,我犹豫不决,是否该将他打断,我努力的劝说自己,为了更加的利益,为的是一件艺术品,为了雕像,最终我还是问他要:“我还差一块亮黑色的乐高就拼好了,你能爬你的“灯”给我吗?”而此时张诺换也说“你可以用这一块深黑色的乐高,像这样”看着他那正准备接触我那宝贵的雕像的手,我立刻伸手阻止,大喊“不要”可是还是晚了,雕塑一直腿断了,上半身掉到地下摔了个粉碎,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腿在那站着 ,不知不觉泪水从眼眶中涌出,看着呢茫然且不知所措的眼神,生气的一摔门跑回了家。
我直接蒙在被窝里,不管谁喊我,我也不搭理,但此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妈妈去开门,只见张诺换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我的乐高箱,而乐高箱最上方的正是我那已经被摔碎了的雕塑,虽然略有不同,但是比我做的更好,更完美,而且雕塑的眼睛正是那,亮黑色的乐高积木。而此时我感动极了,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我只记得那时我脸上全是泪花,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感动的泪水,这是一份独有的全世界最好的雕塑,这份雕塑被保留在我的箱中,愿它永远不会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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