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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是个特殊的日子。
某幼儿园在这个儿童欢乐的节日里举行演艺活动。
演员是幼儿园的全体孩子,观众是街道领导和孩子们的家长。
环境不能说不好,彩色气球围绕的舞台上,铺着廉价红色地毯,背景是高达五、六米的彩色布标,重低音炮的音响,播放着欢乐歌曲,看台上的家长,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孩子的演出服,双目紧盯着孩子的举动,随时准备递过去水杯或吃的。因为老师要求在早上七点赶到场地,为了给孩子们化妆,太早的时间,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也要多添加衣物抵御凌晨的寒凉。
一度的手忙脚乱后,终于可以开始了。
首先表演的,是到场的街道领导讲话,一通的未来栋梁之说,怀疑孩子们根本听不懂台上的叔叔在说什么,但是孩子们都乖巧地讲话结束后鼓掌!
终于,几位领导们讲完话了,小孩子们可以上台亮相,向父母和老师展示近两个月的辛苦排练结果了。
节目在有无杂念的进行。
一群小班朋友,身着黄色小鸡服装站在舞台上。拥挤的人,不知怎的,有两名小朋友摔倒,坐在地上!
一名小朋友自己爬了起来,继续随着音乐节拍做动作,但是另一名小朋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其他小朋友继续跳舞,老师在孩子对面引导着做动作,没有老师出现在台上哭泣孩子的身边,也没有家长出现!
舞蹈音乐在继续,孩子们的表演也在继续,哭泣的孩子仍然茫然大哭,扭头回处张望,没有什么人拉他起来。
观众席上的家长,对着那个不知名的哭泣孩子,指指点点,边说边笑!
音乐持续了近三分钟,孩子还是坐在地上大哭,表演结束了,终于有老师出现,领着孩子下台,有人抱起了哭泣的孩子。
这样的儿童节,对于在舞台上独自哭泣的孩子来讲,我无法揣摩出孩子是否会记得,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却会涌出牺牲弱小的词语,这是物竞天择的结果,还是人性的冷漠?
还是,儿童节不过是儿童秀,更是老师与家长间的博弈,市场经济罢了。看不到儿童的快乐笑脸,只是被操纵的一波秀!
怀念三十年前,我们的纯粹的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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