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嫁给马先生之前,我就考虑过远嫁的问题。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还有巨大的南北差异。
我认真思考过所有可能面对的问题,我以为我可以承受或者说,解决。
比如,我从高中开始,我就很少回家,甚至于大学的时候,家里就没有我的房间。大学也是去的外地,工作也是,我总是在远离家乡,总是在陌生的城市奔波。
最坏不过是,他们全家欺负我,我一走了之。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生活好几年了,它依旧对我而言很陌生。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也没有自己的生活。
其实,我挺习惯和自己独处,也是真的可以做到大半年不出门。只是,孤独感这东西,并不会因为你习惯,就会放过你。
总有一些时候,失落感会被不断放大。
这里一堆碱的自来水,烧开沉淀我都喝不下去。这里贫瘠的水果蔬菜,每天的那几样菜,极度的削减了我对吃的热爱。这里干燥的空气,让我的头发和肌肤都长期处在缺水干煸的状态。
今天是马先生发小的女儿周岁,高朋满座,生日会很热闹,都是朋友。
这让我不免想起团团的周岁,冷冷清清。我没有那么多朋友可以吆喝过来,虽然有时候我也不喜欢太热闹的聚会。但是这对比,愈发让我觉得,我和团团,和这个小城是割裂开的。
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不得不一直带着团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酸菜鱼,无法扎根于这片土地。
我也有要好的朋友,可是天南地北的,都太远了。说话什么的,说什么呢,大家都很忙,也都很辛苦。
没有什么好说的,过得不好是常态,我并不想成为麻烦。
不把自己的垃圾倒进别人的脑袋里,是成年人的基本礼貌。
冉冉说很羡慕会跳舞的人,我也是。
我不仅羡慕人家会跳舞,我还羡慕人家会画画,会弹奏乐器。毕竟,我没有特长那个玩意儿。
庸人中的庸人,大概就是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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