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生,你是不是有一个信仰?还是如我依旧找寻?
小子91年生,冰城人。
初中结束我就总结出一个规律:学校和教育一直追着我们在改变。小到学校建楼,永远是我们毕业以后建新校舍,大到教育改革,初中高中全是课改,大学又逢扩招大潮,接踵而来的是几百万同学少年撞破头...不过好在一路顺风顺水,有惊无险,未拔头筹,也在中流。变的何止是学校和教育呢,有时会暗自这样想。
回头暗自思:忖长这么大谁也不容易...
大学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国防生,北京某非著名学府,不过地理上挨着清华倒是沾了些许光。每逢周末也不愿出去耍(标新立异用的,东北不耍,哈),各色公差和训练之余便是死宅,学生会混了三年,收获还是颇多,起码面对团委老师的balabala和折腾,心里自然涵养出了忍耐和平和,如此这般竟也理解了混迹职场的蝼蚁们的苦辛,感同身受。
转瞬,大学毕业将近一年,而这一年是对我影响很大的一年。
14年7月至15年7月,整整一年,我们被发配到京郊做培训。刚刚从大学毕业的高富帅们(gfs...高富帅,呵呵哒)满心期待,还有青涩的感觉,毕竟在大学里没有找工作的压力,人人都少了点压力,少了点社会的浸染。这在今天看来,确实是某些人的祸而不是福。上课和训练两边倒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少部分同志们也依旧活在图谋外出名额和花前月下里,这部分人被我们亲爱的(真心可爱😘)教导员称作“混子”...
这样的生活后来又加了点作料,股票和基金(还有赌球彩票...),一直红红绿绿的,大家的生活也同样掺杂着赚到的欣喜和大跌的满脸青黑。据说有名同学因为股票大跌,跑步都丧了气力,算是比较惊人的了。(向接盘侠们致敬!)
然而,天性使然和阴差阳错使我一直不属于这样的一类,而醉心于自我的探索和对终极的执着。这让我在迷惑不解和推敲反复中痛不欲生...而今我依旧坚信这不是无病呻吟。
聪明的人和愚钝的人都不会感到痛苦,感到痛苦的人却往往介于两者之间。
面对人生长路的未定数和职业需要的迫切现实压力,我心里的担忧和疑问猝然爆发:这世界究竟有没有什么法则或者学说可以一劳永逸的适用于所有人际、社会、人生,解决内心追求和客观世界的矛盾?这样的存在是否就是人生的终极的所在呢?亦或是:真理。
这样的想法折磨了我一周,我想遍所有阅读过的书,翻遍读书留下的笔记,我的问题让我自我怀疑,绝望到几近放弃。
直到深读《庄子》,这样的折磨才有所损减。
遨游天际的巨鱼,御气乘风的列子,蝶化忘我的庄周,机锋善变的惠子,枯槁其形的老子,向死厌生的无名枯骨,相忘于江湖的释然...
读罢释卷,望着窗外的大树,大树啊大树,你我又有什么不同呢?大年与小年罢了,谁又能确定你不是另一个我?一时间,自由、生死、追求、关系...一切问题都在自我的无限放大和压缩后迎刃而解,得到释放,在无穷无尽的空茫中。物与我同在,物与我俱灭。物我两空,无悲无喜,万象生灭,任他去来。
心经说的五蕴皆空,大抵是这样。
内在的困惑解决后,面对的是世俗的问题。人终究要活在茶米油盐和人之中的,要想实现精神理想的自由,先要满足生理存在(倘若摆脱了,也就不需要这样痛苦的思考了)。当然还有责任、义务等等。
面对现实问题,我把态度扩大到将内心和现实的矛盾的差异对待。
致用。
我将人生态度大抵分为“致”和“用”两部分。“致”,是向内心虔诚真挚的致以理解和释放,安抚在世间困顿彷徨的心,升华迷惘的心灵。对于这部分,庄周已经给了我答案。
另一部分是“用”,面对无法摆脱的人世生活,到底要为自己谋一粥一饭,一席一铺,学有所成,业有所长,方不用每天一睁眼就计划怎么果腹,惶惶终日。于是无论如何也是要给饭碗打个保票,谈五脏庙究竟不如谈凌霄殿来的妙,可“用”尚不能谈,何以谈“致”?
说来惭愧,折磨自己身心俱疲的或许只是别人口中的原则。真真不足为外人道矣。
经历如此这般,小子终于化解了内心的一段心结,豁然开朗,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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