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毕业我们就要回内蒙结婚了,就是你和他通过电话,骂了很久的那个男人。
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就刚才,有人问我,如果我要嫁的人不是我爱的人,我会怎么办?我站在阳台看着万千灯火不知所措,夜空没有一颗星斗,夏末的风穿过楼与楼。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或许风声太大,也或许就没人说话。但这个问题让我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你,很应该想起你,可也不应该想起你。
记得之前你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同样七月的夜晚,同样凉爽的风,多了一片操场和一川星河。你躺在我的腿上,你问我,如果我以后结婚的喜帖上没有朱童欣,我该怎么办?月亮在你眼睛里点点白光,我闻到你衣服上的烟味,你望着我头顶的那条河,“没有朱童欣就改成朱童欣。”我看着你眼里的另一条河,河白成了一条线。
我不该想起你,可我总得想起你。我的青春给了你,我的很多东西都给了你,你亲手把我塞给别人,我不恨你,你让我去了一个冬天有零下四十度的塞北,我也不恨你,甚至连你说你这么多年没爱过我,我都不会恨你。
我只恨那个姑娘,在那个零下三度的冬天和你朱童欣聊天的姑娘。
你是浪荡子弟,问题学生,你交的混子多,你认识的妹子广,你要找姑娘谈恋爱。你不偏不巧一个高二的学姐和我一个宿舍,她给我说你给她送退烧药,说你温柔体贴聪明伶俐对人好,然后你就加我QQ,就聊就撩,你可以回家反省一个月来学校考第一,你可以在例会上念完检讨再念获奖感言,你路过我们楼下就对在阳台读书的我傻笑,你一天要在我们教室路过好几次,你成天找你学姐出来玩,你和我哥打架我都得向着你,你是有文化的流氓,你只会撩妹,你除了撩妹什么都不会。
你开始送零食礼物,开始说理科生不会说的话,开始了解我,让我记住了你这张脸。你逃学,临走前在围墙外边还给我招手,一个月后你说想我要回来,你在火车上站了一路,我就接你等到凌晨,你在学校终于安分,我跟着你不知走过操场多少圈,躲过你多少回老师,陪你聊了多少个网吧通宵的夜晚,给你送过多少我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在14年情人节之前一天的凌晨里,你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回了你。
后来我总是找不到你,难受的时候找不到你,无助的时候找不到你,焦虑的时候找不到你,你总是很忙,打电话给你你说在打圈打牌打人打中单,你自以为想的长远,说要经得起平淡,你又说我无理取闹,说我幼稚,说你以后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以后异地了还怎么办。
在15年的八月你又给我发了条消息,我也回了你。
我毕业了,你剩一年了。
我很难受,你很平静。
后来这个和你吵架的人出现了,和你真像,套路也像,我庆幸我遇见过一次,我不会再上他的当,我后悔我遇见过一次,我不能去上他的当。
可他真的比你好太多,比你帅,比你沉稳,比你踏实,而且他对我好,并且一如既往。
你始终不懂女人,你认为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学会自我安慰?你认为照顾一个人就是让她学会自我照顾?你认为爱一个人呢?你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薄情又固执,你自以为是,你好自为之。
风从这座楼吹到那座楼,依然没有星斗,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也不想告诉谁任何消息,因为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意义,爱与不爱,都不重要。
风已经吹了一夜,即使现在停了,依然是已经吹了一夜。
就像那个冷冬的傍晚,我还是不会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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