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和妻子相继病后没几天,没有任何意外的,我也被中招了。
但我一直不确实自己是不是真的“阳”了。因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还去过学校几次。虽然学校里现在已经没有学生了,所有的教育、教学活动都搬到了线上。正因为如此,学校里难得遇到什么人,偌大的学校颇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可能是因为家离学校比较近的缘故,所以时不时的过去转转,比如拿个检测用的抗原什么的。因此很难保证在最近这几天里,在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当心、不注意的情况下被感染了——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所以,从那个“浑身乏力”,全身上下感觉特别冷的下午开始,我就很自觉地把自己隔离在楼上的小阁楼里,非必要绝对不与妻子、女儿再面。因为万一要是我真中招了,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感觉”挺不好,天旋地转的,脑袋一直嗡嗡嗡的响……像这样的情况,除了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被窝里,没有别的更好的做法。脑子里时常反复着几乎已经能背下来的“XG初期七日症状”:第一天,怎么怎么样,第二天怎么怎么样……然后逐条与自己的情况相比较。就这么一“比较”,倒是让我宽心了不少,因为上面说的,没有任何一条是与我的情况相吻合的。
头还是昏沉得厉害。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见身边有声响。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看,全身穿着防护服的女儿,正拿额温枪给我测温呢。可是,当她手中的额温枪一靠近我的额头,额温枪立马发出嘀嘀嘀的警示声,同时那用来显示体温的液晶屏也瞬间变成了红色。女儿大惊,“39.5℃?”然后又看了看额温枪,“难道这玩意,坏了?”随后,见她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36.4℃。“没坏啊!那老爸的体温也太高了。不行,得降温。”关好我的房门,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家里有一个医学院的孩子,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福气”啊!
晚上近八点,女儿再一次替我测温。这一次更夸张,直接40.6℃。按理,这样异常的体温,得赶紧送医院。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很多基础疾病的老头子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略作深思,便舒展了眉头,回过身对老芊说,“妈,老爸这体温上升得这么猛,倒是可以放心了,这应该就是典型的流感症状。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帮老爸把体温降下来。冰箱里有冰块吗?你用塑料袋套一下,外面裹上毛巾,放老爸膈肢窝下。”
老芊答应着,去准备了。
楼上的阁楼与厨房间相距很近,迷迷糊糊中我还听到孩子在说着“姜汤茶”一类的事情。然后便是在九点左右被她们娘儿俩给弄醒了,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被灌了两大碗的姜汤……
接下去,便是美美的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温热的浴池里泡澡,很舒服很惬意的那种。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醒来,神清气爽。除了稍有点咳、身体略显乏力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任何不适。去楼下时,母女俩在客厅喝茶闲聊。见到我,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感觉怎么样?”
感觉,能不好吗?
第三天上午,是要去学校拿材料的。这段时间可以居家办公,但必需的材料还得上学校去拿来。不过就这事,却遭到了母女俩的一致反对,好在最终还是拗不过我。
来到学校,见几位领导正在校门口商讨着什么。见我骑车过去,其中一位便带着玩笑性质的问了一句,“杨老师,阳过了没?”我也就随口回答,“不知道有没有阳过,倒是发了一场高烧。”当我说完这话时,我发现他们居然像躲避瘟疫一般倒退了好几步,跟我保持着足足三、五米的距离!
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至于吗?”
这下,算是被感冒彻底的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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