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常常想,每一天都要谦逊一些,因为“自以为是”会让我们错过许多,至今,仍然记得师父曾严格警告我:为人处世,要低调、要谦逊。
可能,我还是见识太浅,无法知会,沉默和浅笑有时候也可能成为相当高调的行为。
“一万个读者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谦逊一点,我们可以知道别人眼里的哈姆雷特长什么样,但我们要永远清楚也必须清楚自己眼里的哈姆雷特长什么样子。
(故事一)
一个冬天,我在村卫生所买一些治疗口腔溃疡的药,那个精神气十足的医生在用算盘,见我在仔细的看。“你们也要学算盘吧!”
“不,我们不学,我也不会”,我对待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物,总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不会。
“哈哈,大学生不会用算盘”,医生在村上当老师的妻子随即笑到,“这怕是在闹笑话”。
嘴角上扬,我也淡淡的笑了,只是我不知道谁该笑谁,所以也就只能淡淡的笑了。
(故事二)
烹饪课上,岚让我给小朋友教搓麻什。心里暗喜,这种我10岁就学会的东西简直是小意思。
一直以来,6岁搭板凳做饭、8岁学洗衣服、9岁一个人生活……也许心酸但也是值得我骄傲的就是,我与母亲在努力教我自己独立生存。和母亲学做的麻什,还是用竹篮子搓出的有花纹的麻什,也是我心中认为最正宗的麻什。以至于以后吃过机器的,也做过各种各样的,都让我觉得只有母亲做得、我最初学的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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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撵着小面团往前一搓就好了”,在扁平的案板上,我就是这样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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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厨房阿姨出来,说:“琳琳也不会做麻什,给娃教的也是这样”。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做麻什还有讲究?还好,有龙应台的“不知瓜子是从小头磕的梗”可以安慰我。
岚说,“以前这些我也不会,都是跟主班溜着溜着就会了”。
我了看,她们搓的麻什,像一个均匀的小卷,确实好看。“麻什长这样?”,“不都是面团吗?”我又如此想着安慰自己。想来,这世间是没有多少标准的,也不存在一劳永逸。母亲当时训练我的时候可能没想过,继承只是基本而已。
如此我也只是笑笑没有接话,心里腾升出一句总结性的话:世间最可笑,莫过于,你认为你会你认为你对,但别人不这么认为。
我是一个向来不爱展示自己,亦不会理直气壮的说什么的人,因此,我总是默默看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很多时候,询问意见,真是尊重和谦虚。后来我才懂,能够给你真诚建议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剩下的,只是为了展示自己。曾有人告诉我,“越强就越弱”。而我,一直都很弱,没办法,强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默默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只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请自己解决;如果跟别人有关,请认真了解情况、真诚询问想法、真诚给出建议,哪怕一切只是生活琐事。我只希望日子可以平静而美好……剩下的一切,皆是生活跟我们开得小玩笑。
3、我在9岁时,被强力改掉了“挑食、偏食”的毛病。甚至后来的几年见到蒜薹、鸡蛋这一类都会呕吐。可正是让我对所有的食物都有了均衡的态度。
以至在二十年后,当家人在饮食方面想投我所好的时候,却完全找不到我的爱好。所以,只能想当然的认为他们认为的好东西是我爱吃的。我冷眼旁观,看不下去的时候很想说一句,“爸,那是你爱吃不吃的,不是我”。
可是,我又深知这背后,藏着多少他们想要了解我的心思,所以要给这所有的心思留着机会。因为喜爱,已经左右不了我了,所以要对身边这些心思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而我唯一的执念,也仅停留在小时候:冬夜里和母亲一起吃过的同一碗拉面;躺在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生病时,母亲熬出的白米粥;伤心哭泣时,小舅舅给我做的那碗鸡蛋白菜油汤面;和姐姐一起上树扒的野殷桃;外婆带回来的野葡萄……
有时候,人总是会记得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想,我一直喜欢着的东西,都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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