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娘家,家里没有外人,就老头老太太两人在家里呢!我给大侄子一千块钱,给大伯一千块钱。
大侄子眼泪刷啦掉下来,“老姑我不要,爸都没有了,要钱有啥用啊!”
“拿着吧,这不是给你的,是我发葬我哥哥的。”我哭着说。
大伯看到我给他的钱,用手摆弄着说,“老侄女呀!你大哥没啦!大伯要这钱还有啥用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啊!”
说着大伯放声大哭,我和弟弟们都默默的流泪,不敢哭出声。
人老了多么可怜,我们不敢陪着他哭,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
家里的两个老人真是可怜,大娘比较冷静,转移了话题,问我们回来干啥来了?是不是踩莹地。
“你别哭了,有事儿哭有啥用啊!你快想想,踩坟地别踩人家的墓地上,那块有别人家的坟,这些年都没有人经管,也没有人填土,年年种地都种跟前,都快没有土包了。春天、秋天能看出来,这冬天大雪盖上了上哪能看出来呀?”大娘说大伯。
大伯这才止住哭声,仔细想想,半天才说清楚坟地的位置。
估计心烦意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就是怕和别人家的坟地碰上这就不好了。
结果还是大伯分析的对,说往里点不会碰上,尽量往下点,勾机挖掘的时候看着点,碰到了就往上挖,没有正好。
在往北是别人家的地了,往南不行,是洼地,就是这块还有个小坡坡阳面挺好。
海涛说,“大娘,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去坟地看着,还有显成子我大哥,保证不能发生什么事情,有事儿我俩能处理,今天显龙二哥也在哪里了,一会儿我跟他们说一声,明天早上我们都去,你和我大爷别着急了。”
大娘点头同意了,他们张罗着要走,阴阳先生没进屋在车里呢!
二弟想起来说,“明天早上火化想提前,得找人。不然的话得花五百块钱。
工作人员正常是八点上班,咱们是十点半下葬。八点上班第一炉出来再凉一会儿再裝殓,县城到家还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呢!回家再到庙上停一会儿,根本就不行。打算六点火化,提前就得找人。”
我没吱声拿出手机给王姐打电话,“你又给谁打电话?”二弟翻着眼睛不是好声说我。
电话接通,王姐问我有啥事儿?我说明了情况,王姐告诉我,你就找先生花钱就行。
王姐家是殡葬服务社的,所有的流程她都知道,有问题怎么解决她都明白。
电话里我知道了全部的信息,心里有了底,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踢二弟一脚,“你找人吧!我找的人也得花钱。”
二弟让他媳妇给民政局的局长打电话,结果圆满解决,不用花钱。
二弟媳妇挂了电话,我使劲又踢二弟一脚,“你以后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呀!非的鸡皮酸脸的谁怕你呀?我知道你民政局有人吗?还是局长,你就是欠揍,有话不会好好说。”
“你看看你侄女吧?这就是你的好侄女,一天踢我好几脚。”二弟和大伯说。
“踢你就对了,你这驴脾气也就你老姐能治你。驴霍霍的。”大伯说二弟。
“你们看吧!这人家是没治了,好几辈没有姑娘,这辈可是有几个病病歪歪、摘愣的姑娘了,惯地没样。”二弟说。
“你说二哥你就说那挨揍没人拉着的瞌。人家大伯说的对。”海涛说。
“那咋整,人家老姐有她大爷给撑腰啊!咱们有谁给撑腰?”二弟说。
“你们要走快走吧!一会儿黑了。”我让他们走,别说没用的了,老太太和老头心里烦着呢。
“秋,你不是不走吗?”大伯耳朵有点背,他不知道我不走,赶紧问我。
“我不走!”我大声告诉他。
“我说你也不能走,家里就我们俩了。”大伯说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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