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却爱酒的味道,
亦如对你的万分深情。
我们都在甜蜜里长大,还留着最初的童真【壹】
叶子从来都只留了一面给太阳,而另一面在黑暗里偶尔泛着光。
我也是叶子,却只有一面的叶子,不论太阳在或不在,看得见或者看不见,我在平淡中没有发光,簇拥着浓郁的青葱岁月。
你不是光,也不温暖,只是在风的偶然里落到了我的树梢,静静地躺着,也不言语。
你恰好在那个起风的时辰里走进我的天空,而我恰好转过了身。
你安静的模样始终在我心头萦绕着,就像门前槐花的味道,淡淡的。
在那个孤独的年纪里,我渴望着奔向你的草原,而你也在靠近着我的荒野。
“我们是同一片叶子吧!”
你的柔情配上我五分的粗俗恰好将叶子的正反都拼凑完整,时而被风卷起,舔舐着阳光。
你的身影牵着我的目光在刚刚好的高度里穿梭,而眉眼的笑意也紧紧跟随着。
“当女孩坐在男孩的自行车后座上,风一来,女孩的头发会怎么样?”
物理老师的话引来了阵阵窃语,将初夏的烦躁都哄了出去。
“飞起来。”
“用物理怎么解释?”
教室里的声音相互挽着腰,不依不饶。
尽管后面的言语都隔着山海,可耳里都是你的声音,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而你吸引着我,你也拥向我,由于惯性,你的发梢随风而起。”
你的脑里都是腻了的甜,可我却如痴如醉。
“那个女孩真瘦真好看。”
我们走在长满野草的石阶上,我悄悄对着你说着年少里目光所及的风景。
“有吗?”
你随意的话语,惹得我心尖时而在嫉妒和满足里荡漾着,毫不停歇。
“如果以后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你会不会继续爱我?”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象着那些诚惶诚恐的未来,小心翼翼,怕碎了一地的深情扎到心尖。
“以后,不论多远,在哪,你都要信我,因为你足够重,一定能挤走他们,从我心上。”
我恼怒地锤了锤你的肩膀,可心里还是有丝甜,被这看似玩笑的真诚融化。
我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会一直从你的嘴里流出,嘶哑着,带着深情。
喜欢是个词,可放在你心上,就是一辈子的约定。
“以后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直接告诉我好嘛?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好。”
你的话总是格外令人意外,因为记忆里多是女孩细腻爱幻想。
可你的“还想和我做朋友”却莫名刺伤了我的眼,这么温柔的男孩,我怎么会舍得离开。
我的男孩和你的女孩在那段美好的轨道里牵着彼此的手,欢声笑语互相搀着腰际生怕一不小心被逗弯了腰。
我们的玩笑过于真诚,谁都不知道偶然一天它的身后跟着现实的脚步。
我们都在疯狂的年纪里坚守着理智【贰】
飘来的叶子最终都会离开,因为深情挽不住风。
贪恋爱情的美妙,可理智也会在面前伸腰,时常苛责不当的行为。
我在一片传统的土里发着芽,你也是。
我们都会顾及着泥土的安详,偶有雨来,我们都会钻进去自己的土里,躲避着,却还期盼着紧紧相拥在雨季。
我们中间隔着的是一条永远都跨不过去的沟,沟里藏着世俗的言语与传统的根,一旦跨了过去,连同我们依赖着的泥土都会翻了遍,最后干枯在地上,无人问津。
“以后做朋友吧。”
“好。”
我们最后决定做了朋友,那种隔着山海都还会感受到彼此眼里的深情的朋友。
我们和以前一样,只是桌子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只有我们自己能看见。
“你们俩……”
朋友小心翼翼的询问,让好不容易躲在心底的难受溜了出来。
“我们分开了。”
你假装的轻描淡写让我更加酸涩,可能总得有那么一些时刻,让我们这些孩子学着长大。
“是因为不喜欢了吗?”
我转身离开,却还好奇地伸着耳朵。
“不,是因为很爱,所以得顾及着彼此的未来。”
眼眶里的眼泪顺势拉开脆弱的阀门涌了一脸。
“以后我想做你另一半的伴郎。”
那夜路灯下,你轻松的话语跳入我的心里,有些生疼,我也装作若无其事,
“那我也要做你另一半的伴娘。”
如果那一会理智能被月光哄着入眠,我一定会紧紧抱着你,说一句“做我的新郎吧!”
可理智从来不停歇,哪怕在那个冲动的年纪里。
“你想去哪上大学?”
“我也不知道,你呢?”
“我想去你在的地方。”
我们故作坚强的对话总是被你的三两句击得溃不成军,而所有的掩饰也直接撕了面具,露出疲惫和哽咽。
“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与你约定做朋友的第389天,我妥协在你的温柔里。
你温柔地摸着我的发,轻轻地把我的头挽入了你的怀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有生之年。”
我的眼泪沾了你一怀,而你的温情暖了我一世。
我们对那些戳破的情愫都只字不提,只默契地望着彼此,隔着拥挤的考生。
我们最终都是我们,不论走多远,在哪里。【叁】
我的车轨拐了弯,即将远去,你的车轨没有变,可运动是相对的,不只是我离你远去,也是你离我远去。
你喝了酒,唱了一首欢乐的歌,可眼里都是酸涩的泪。
我拥抱了所有人,唯独错过了你,我怕一抱住就会贪怀,不想放手。
“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没能实现诺言。”
“没事,记得就好。”
凌晨的火车即将出发了,我匆匆拿起了手机,离开了。
深夜总是孤独,让人放松一切戒备。
躺在上铺不用担心被偷偷从窄窄的窗户里溜进来的月光发现,所以所有的都肆无忌惮。
“嘟…”
手机铃声打破了记忆。
备注“爱且不能深爱”发来的视频:
有些颤抖地打开,耳机里是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和她填一所学校啊?”
是班长录的视频。
“我怕离她越近我会越发不想只做朋友了。”
你的醉意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忽然觉得喘不过气,那些窒息的感觉揪了我一整夜。
我在没有你的校园里听着歌,走着路,时而跟同学去散步,时而一个人去咖啡厅发呆。
我习惯着没有你的世界,那些过去的脆弱都慢慢被岁月砌成了一堵墙,谁也看不见。
平淡的叶子依旧没有发光,在规律的时间里做着千篇一律的日子,不惊喜也不悲伤,只是偶尔想起你时会想念。
隔了一个秋冬,也隔了一片山海,我见到你时不悲不喜,你向我走来,
“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和你一样。”
你的声音和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像阳光照的水波泛起层层涟漪。
“我有没有荣幸能见到你的另一半呢?”
你的话总是那么触人心弦。
“我只有我自己。你呢?”
“好巧,我也是。”
好巧,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不贪杯,不是不爱,是不敢也不能去饮了它,但我能嗅出一份纯粹,一份真情,一份想念,在岁月的杯里。
我们没有后来,可我们永远是我们。
【岁月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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