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自恒山归来,驾车行至鸡鸣驿,一轮满月从山的那边升了起来。那时日落不久,东天还是墨蓝色,初升的月亮便并不十分明亮,只发着柔和的光,但却大得不可思议,宛如摄影棚中的布景一般。
路上的车很少,故而我便有机会独被那轮明月引着,独驾了一部车,独享一条归家的路。
有一个词,叫"问月",很有趣,因为通常只有对有生命的东西才能去问。
张若虚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李太白端着手中的玉杯问,青天有月来几时?
超然台上的东坡居士问,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收音机中的林夕先生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
我也想问,只是,我想问的,他们都已问过了。而我,也一样没能得到答案。
洒脱一点吧!或许本没有什么答案,或根本不需什么答案。这样,人们才会一直问下去,一直寻觅下去,一直看着它,生活下去。
——2018-5-28 随笔 半隐斋
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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