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六岁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每天跟我家小狗闹腾的日子。小狗 这就是我们家狗狗的名字,无论它多大,无论它什么品种,无论它是公是母,我们都称它们为小狗。小狗就是它们最亲切的名字,和我最无法忘怀的记忆。
提起我童年时候家中的小狗,那必然与我的母亲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家对小狗的喜欢,也因为小狗对我们的依赖和给我们带来的感动和快乐。我母亲尤其喜欢小狗,在镇上那些普通的小土狗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品种,很多人家都会养狗,拴在门口用来看家护院不失为一种好做法。也有的人家对这些普通的小土狗不屑一顾,他们会选择那些京巴、泰迪、二哈、沙皮或者其他能叫的上名字的品种,小个头的用来作为宠物狗聊以自娱,或者是大型犬用来作为增值的手段。但是也有一类人,他们不是多在乎这个狗是什么品种,高贵或者普通,他们只是对狗有些天然的亲切之感,就像狗对人类有些天然的亲近之情一样。我母亲,也是这类爱狗之人中的一个,她喜欢它们,似乎没有理由,但这也可能是它们让她感到安全、信赖和踏实吧。
家里养过狗的人可能深有体会,在农村,一只母狗有时一胎会生七八只狗,在狗妈妈的呵护和人的帮助下,可能会成果五六只,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四五只小狗崽如果完全由母狗妈妈主人一家来养,似乎有些繁琐和负担,尤其是那些一般可以想到七八十斤的小土狗们,于是母狗的主人会送给其他愿意接纳小狗崽的邻居、亲戚甚至是只有几面之交的陌生人。母亲有时会从亲戚家抱一只甚至两只小狗带回家,而我会按照母亲的交待,用豆奶粉冲水,把馒头弄成碎碎的放在奶粉里用勺子捣碎,最后完全变成糊状,等到温度变得温和不烫,就可以用小盘子端到小狗们的窝前或者天气好的时候,把它们抱离小狗窝在外面让它们进食。看着它们用软软的舌头一点点舔着糊状食物,粘得胡子上白生生的,觉得特别的可爱,那时候还没有流行萌萌哒这样的字眼。我只觉得那时看着它们吃的欢,有时它们吃着吃着还会突然翻了个身,或者倒了爬起来再吃,觉得很快乐,很开心,特别的逗,看的人心生欢喜不忍打断!
我的母亲对于养小狗这件事情还有一个特别的喜好,就是特别喜欢收留流浪狗。在我的记忆里最深的就是那条黑白相间的小土狗,白多黑少的它就是我母亲去垃圾堆倒垃圾时捡到的流浪狗。她的名字依然叫小狗,是我母亲记忆中最喜欢印象最深的一只小狗。我母亲把它捡回家的时候,它才不大,有一只小京巴那么大,身上的毛乱糟糟的,垃圾堆找食的它身上也有臭哄哄的味道,夏天的天太热,它在垃圾堆觅食时候似乎也是不太顺利,毕竟食物有的已经发臭了。连续好几天我母亲都看到它在垃圾堆用爪子扒拉来扒拉去以寻找一些可以吃的东西,也许是出于看它可怜,我母亲连续几天倒垃圾时都将可以吃的剩菜馒头单独带给它吃,有一次还端了半盆干净的水给它喝,后来再几天,它就经常跟着我母亲回家,就像她是它的主人一样。当我母亲确定它真的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狗,我母亲正式把它带回了家,用电机打水给它洗了个澡,它洗的很欢,甩甩身上的毛发,快乐的摇着尾巴。那是我母亲说,你看它很好看呀!我也觉得它很好看,尽管它只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狗,一只正式有家有主人的狗。
记得一部卡通电影里有句话,每个人都需要一只狗,每只狗都需要一个主人。小狗在我们家时,它听话,尤其听我母亲的话,它叫小狗,这是它唯一的名字,一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但是别人叫它小狗的时候,它不会答应,只有我们家人叫它小狗的时候,它才会欢快的摇着尾巴迎过来。在它心里它分的清,谁是它的家人,谁是它的主人。
小狗特别的通人性,那时候,我母亲睡觉时经常容易梦魇住,它会在这时用爪子挠我母亲,汪汪地大叫用以将我母亲吵醒。直到如今有时我母亲想到这事都特别感慨。它感动了她,她不仅仅是它的主人,她也信赖它,我母亲睡觉时时,小狗就会睡在旁边的沙发上,想像那时候的印记,仍然让人心头一热,很是感动。小狗作为流浪狗时一定受到不少委屈吧,它如此珍视它的主人的情感,哪怕它不是人,或者这是它的本性,倒就是这单纯的情感怎能让人忘却,又怎能不让人永远记在心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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