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有个学生叫端木子贡,他处事通达,擅长言辞、交游、经商,家累千金。有一年,子贡在外经商,看到很多贫困的鲁国人被迫卖身为奴。他二话不说,拿出大量钱财把人都赎了回来,并派人把这些贫困的鲁国人都送回了家乡,出钱帮他们安居乐业。
事后,子贡却没有像别人那样到官府领取奖励,在他看来,自己本来就很富有,理应为国家分忧。但是孔子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生气,他责备子贡说:“你采取的不是好办法,从今以后,鲁国人就不肯在替沦为奴隶的本国同胞赎身了。你如果收取了国家的补偿金,并不会损害你的行为的价值,而你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钱,别人就不肯再赎人了。”
孔子的担心不无道理,自从子贡的这一做法传扬开来后,主动帮助同胞的鲁国人越来越少,很多鲁国人反而因此流落异乡。
子贡的做法就是抬升了道德的杠杆,当这个故事流传开来后,在舆论与当权者促使下,他的私德便成了公德,这样就让道德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让民众闻道德而色变,自暴自弃地想:既然某某人这么棒,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做好事儿了,我们都没法儿这么伟大。
久而久之,这便违背了当权者的初衷——促进整个社会的道德发展。
我曾经在一家外企实习,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我的大学要举行毕业典礼,按照常理,毕业典礼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一般的人都会很重视,我们的同学都在忙着准备返校参加典礼的事儿,我也是早早买好了车票。
我跟领导请假时,领导说,这个毕业典礼你一定要参加吗?最近香港的那个客户,才交给你负责,你有空折腾毕业典礼的事儿?我说,我可以用邮箱和电话跟进客户的。
领导又说:XX部门的Jolan,她去年大学毕业时,也没有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啊。而且你没得到我的批准,就自己买了车票,你就那么确信我一定会批假吗?
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批不批假的确是领导的自由。后来,领导虽然给我批了假,但是是在非常生气的情况下批的。
后来,虽然我从那家公司离职了,但也一直与当时领导口中的Jolan保持着联系,她对待工作,的确是一直非常拼命,活得特别清醒而独立的女生,看她朋友圈常满世界跑,未婚至今,应该是没有我们像文科生顾念这么多的儿女情长。
每个人的抉择一定是出于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热爱综合考虑过的。Jolan认为当时那份工作对她非常重要,而毕业典礼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该办的一些手续托同学办好就行了。而我虽然也很喜欢当时的工作,但是毕业典礼也很重要,我是在外省念的大学,我在那里度过了非常幸福快乐的四年,可能毕业后,我和班里的同学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回去与同学道别。现在回头来看,的确如此,今年是毕业的第十年了,我一直没有机会与同学相聚。
前几天,我在发言时提到两件事,一件事是我三年前从公办学校辞职来到这所民办学校,另外一件事是我孕七月时主动到外地参加语文教学研讨会。这两件事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太希望扩大这两件事的影响力的,我希望大家能更多地关注到我个人的教学能力。
先说辞职这件事,每个人的境遇不同,我综合考虑了很多因素,也在深夜和自己的内心来回博弈很久,其中追求专业成长,想要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占据了上风,于是我做出了对我而言,最合适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选择留在原来的学校、留在体制内就是不上进、不努力的表现,我以前工作的学校也有一些我很敬佩的老师,他们不仅专业技能过硬,而且在农村坚守了那么多年,还保有爱心、耐心和教育的初心,工作期间,他们对我也非常亲切友好。我辞职几年了,有时候教学上有问题,偶尔也会与他们联系,向他们请教。
只是我个人追求更有挑战、更有趣的生活,但有的女孩子就是希望永远安安稳稳、在家相夫教子、工作上不犯错就行,留在体制内,过着不温不火的人生,这也是没有问题的,每个人追求不同,我们不该用个人的人生决定去标榜别人的人生。
再说怀孕这件事,我在孕晚期,自己感觉身体条件很好,虽然多次孕检,医生都说羊水超标严重,建议在家静养。但是我天生闲不下来,这个学习的机会对我而言也很重要,而且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我就选择了报名参会了,后来事实证明,这个选择非常正确。那次的研讨会真的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但是我是不乐意看到其他的孕妈妈向我学习,不遵医嘱,不顾家人的担心,去追求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妈妈们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胎儿最重要,是非常合常理的,更是没有错的。毕竟当妈妈,也是很多女人一辈子而言非常重要的幸福。
女孩子们,大胆做自己,做让自己觉得幸福快乐的决定。我所做的决定是于我的人生而言,让我最快乐的最幸福的决定,现在回头看,这些决定依然是如此让我快乐、让我幸福。但它们不是榜样,也不该是某种道德标准,只是个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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