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不能表达她的愤怒,当她跟那些能够表达愤怒的人在一起时,她还会感到极端的不舒服。我感觉自己也是。
亚隆说她成了一个线性的、毫无深度的人,别人无法在她那里找到深度和平等。我很诧异。因为我理解的深度和平等并不和表达愤怒有直接的关系,如果非要这么说,是否是说,我们应该在别人面前表达我们的愤怒,以示我们对她的平等。
金妮第三次谈到了她的父母,对于她的父母,我始终有点好奇,我希望从她的描述中找到自己父母的影子。
我已经要把自己逼疯了。(心里的话)
金妮认为亚隆应该知道的比亚隆真正知道的多得多。我常常也会把某个人理想化,仿佛他应该知道我的一切一样。我忽略了我并没有告诉人家的事实。(我想到了小时候,为了跟人家怄气,我会选择自我伤害,我就待着不动,不理你,仿佛这是对人家最大的伤害,而孰不知人家可能并没有那么的在意你。)
我想到了分离的焦虑。我们不知道这其中潜藏了多少的痛苦。而你只有对最在乎的人才会使用这种不理不睬的方式,似乎在验证,你对我的关心程度。
我的童年似乎经常如此,因为,我确信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那是一种自信,盲目的自我崇拜。
我想到其实我是一个怯弱的小孩,我不敢上台去演讲,我不敢爬上很高的树,我不敢下到很深的溪,想都不敢想。并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觉得放不开。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危险!你要小心!然后我就再也不去尝试了。(我羡慕我的小伙伴们,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爬树,钓鱼,等等。)
担忧是最大的一个层面。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感觉,我发现我仿佛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吧。
我有恐婚症,我想也跟这个有关。
金妮说,她必须宣告作出一些彻底的改变,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而这自然将她吓住了。
我不知道那个她是指金妮,还是她说的那个对她说教了5小时的女孩。但我看见了自己,很多时候,我也想要自己或者别人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而不是他自己。
我很好奇,我居然一直在以一个男生的标准要求自己,然后排斥自己身上女性化的一面,我似乎觉得自己当不好一个女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妈妈给我的感觉。我有些诧异。(好吧,我诧异的事情太多了。)
或许,这也是我如此执着的原因吧。
金妮一直在暗示,我应该再多给她点压力,我应该更戏剧性地做事实。我对别人也常常会有这种要求,但其实,我又厌倦了别人给我的压力。
我的不严厉正在妨碍她进步吗?一一当虎问我关于小组的意见时,我也有这种担忧,我想到了我奶奶以前让老师对我们严厉一点,我很好奇,仿佛生怕我们惹出什么麻烦似的。
我们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意志生活?这是我在思考的问题。或许没有答案,谁知道呢。
金妮能够表达她的愤怒了,之少她在笔记中说了,她开始生亚隆的气了,因为他迟到了5分钟。
我也经常迟到。但其实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经常迟到好像。
她说她的情感是一个珍贵的博物馆,而我将我的情感交给了极少的几次展览,而绝不让它们自由流动或表化。
我感觉我的情感也是,至少在我不熟悉的人面前,我是不会轻易地流露自己真实的情感的。我知道我的职业要求是什么,我不允许我做出不合时宜的决定,我害怕将矛盾扩大化。
那个毫无活力的我还是永远地定格在那里了。
我看到了自己的迂腐,可笑,和悲哀。正如我之前感觉的,别人可能会这么认为我一样。
我在同事面前就是这种表现。我觉得她们可笑,但或许,我自己更可笑吧。
金妮说她每次治疗后,通常能够将她的攻击性付诸行动,这常常是对她的故作姿态的一种反击。
我突然觉得,其实我知道怎么写读书笔记比较讨人喜欢,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就像我的其它文字一样。
表露我的心迹会让我慌乱,但是,我愿意从这些文字中看到自己的变化,这,或许也是我写读书笔记的原因吧。
毕竟,我更喜欢连续的阅读。
我有点不太理解"两天的迷醉"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那似乎是还好的感觉,让金妮,之少是亚隆看到了治疗后的一点点希望。
我希望自己能更有动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或许也是我看这本书的目的。
感谢虎,让我做了一次小组长,诚惶诚恐,不过好在,还是结束了。
感谢自己到现在的坚持。
一部分的我正在观望,希望接下来会有好事发生。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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