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阵“咚、咚、咚……”的敲打声,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下:哪家在搞鬼啊?扰人清梦,就翻身睡去,但不多久,油听到了这种声音,似乎还有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的趋势,猛然惊醒,这已经不是在家里了,是在沱江之边了,这是楼下江边传来的洗衣声。想起一首诗《凤求凰*琴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有点莫名其妙,或许就因为有凤凰两字的原因吧。
到楼台看了一下,江边沿岸蹲了一排洗衣服的人,她们高高挥舞着木板,拼命地敲打衣服,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衣服要经受这样的折腾。本打算把我的衣服也拿到江边区洗洗,体验一下这种乐趣,可是确定自己没有几件衣服能禁得起,只好作罢,以为自己起得很早,可对于凤凰来说却已经晚了。不多时候,阳光已经开始刺眼,水面的反光让水少了些许宁静。
今天计划是去购物,买点纪念品,因为中午时分,就要返回长沙了。一条小小的购物街上小店林立,主要卖工艺品、饰品、土特产。店主和摊主们都安静地待在那里,还有些身穿民族服饰的妇女们,一边织着手中的毛活儿,一边守着自己的小摊子,只有在来人买东西的时候,他们才会轻声细语地说话。我们选中了几件小工艺品,与店主砍价,但失望而回。
返回旅店的途中,看见一座小寺院,佳佳非拉我去拜菩萨。我们毕恭毕敬地上香,一同跪拜,以求上天赐福。寺中有一个妇人,在推销她的平安符。佳佳见了,非要带几枚走。我也就勉强朝菩萨叩首了几下,求了两枚平安符,彼此待在脖子上。
回到旅馆,收拾了行装,退了房,便踏上了去长沙的汽车。岂料佳佳突然晕车了,事出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要是平时带瓶“胃复安”,只是这次走的太急了,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就只能用大拇指掐在她的内关穴上,以求起点效果,一边给她捶背抚胸。一路上,把我累得够呛,终于到了长沙。如果是写文章的话,这大概可称为败笔,还算完美的游玩,却续上了一个令人疲惫和讨厌的情节。
躺在床上,想象这异乡的夜晚,真是一种享受。或许旅游的一种目的,就是远离那些熟识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生活,无拘无束,不必在乎那些人言里的冷暖,及各种可能的尴尬。
我对佳佳说以后要到这里生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种自由的心情,真是一种解脱。
佳佳说我就随你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安家,其实,我觉得这里也不错。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统一你过来麻烦我啊?还不如在这里找个漂亮的湘妹子,了却被你折磨的残生。
佳佳使劲瞪着我说你敢!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绝对绕不了你。
我“哈哈”笑道,我这么点花花肠子,你还能不清楚,逗你玩啊,就算你灌我一斤酒精,我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害你害己的事。
佳佳警告我说你最好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不要企图尝试一下我的“铁血政策”的厉害,我不允许你有第二个王燕。我连忙点头说是。
王燕以前跟我好过,我们感情的小苗,还未长结实,就被佳佳这颗太阳,给活活晒死了。在爱情的争斗中,一批人前仆了,又会有一批人后继了。我想就算长江水断流,这争斗也不会停休。
就是这件事,让佳佳抓住了把柄,动不动就拿它说事,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佳佳这里,这一“失”足以让我声名狼藉。
突然又想起陌上尘,此刻她在做什么,或许她也在这个城市的一角这样想着,一样的情怀。心中有了见此人的强烈欲望,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心生好奇,或许人更珍惜的是他心中默认的而又未从谋面的陌生人,而对整天陪伴在身边的人,缺少执着的心,最爱的人最是伤害,世间情可能就是如此无奈。
正想着,我手机响了。佳佳非要抢过去看,是雨辰的短信,佳佳阴声怪调地读到“大哥,去哪里逍遥了?回来了的话,赶紧整理一份上季度的财务报表,和办公室的人员安排,周二例会上要用。”
我说你就别跟着捣乱了,回去又有事忙了。
佳佳问不会是你又玩什么花样吧?我对你可有点不放心。
我听了有点郁闷,烦躁地说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行不行?真让人心烦。
佳佳有些委屈的样子,说这是我给予你一个人的专利,你能原谅我,我就把它保存一生,生活里只有你让我这样在意,我怕有一天说错了话,你不理我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刮了一下佳佳的小鼻子,说我原谅你,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孩子,孩子是没有错的,再说相信别人一次,自己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你总不能因为这世上有虚伪的存在,就全盘抹杀对我的信任吧?
佳佳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也就送了一口气。
张爱玲说你疑心你的妻子,她就欺骗你;你不疑心你的妻子,她就疑心你。看来这话确实有道理,还没到做妻做妾的份上,就这么疑心了,真到了结婚一起生活了,这可怎么过?
我和佳佳就这样,等她催我结婚时,我没什么心情;等我催她结婚时,她又忙得不可开交,要么泡在出版社,要么外出采访,这感情像一场做迷藏的游戏,一点小意外都会使人错过。
十里白杨--par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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