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沉沉,一觉醒来,缓缓坐起,但觉耳鬓边丝丝缕缕,想来发冠已经零散不堪。抚抚脸庞,尤有棉被余温。只是,指尖触到的一条坑洼是什么回事?看到枕头上的刺绣花纹,了然,沉睡中印到了脸上。
床前一堵屏风静立,上着一幅水墨画,淡淡寡寡的墨痕,空空灵灵的意境,甚是冷清。几方斜阳打进屋内,堪堪落在铜镜上。去暖暖吧!施施然起身,坐至铜镜旁,但见镜中的人儿眉峰紧蹙,如同两座挤压的青山。眼下两行泪痕甚是醒目,把施好的粉黛弹出一道沟痕。
愈看愈心伤,起身,回走,蓦然发现,房间怎么那么大,那么空旷。再看那轻轻悄悄挪移半天的日头,怎么就是走不完呢?惟有窗外比翼交飞的燕儿,叽叽喳喳,愁滋味不识地在风帘和露井之间热闹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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