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史位面也是可以甜甜甜的
* 作者本人文化水平不代表作者磕的cp的文化水平
* 请相信永明年的教学质量,和元徽年的目录编撰水平
正文:
元徽元年癸丑,超迁秘书丞弱冠少年琅琊王俭王仲宝,第一次见着了自家隔房叔父王景文时常提起的,某位世伯家的幼子,竟然觉得,还有点意思。
和兼他养父的叔父僧虔提起时,僧虔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道:“你是又开罪人家了不是?”
“哪敢呢。”王俭笑说,“既是初识,礼数自然都全,否则也枉生在这样人家——不过阿叔真要说开罪,还不知谁开罪谁。”
僧虔犹不信,仍说他“小子狂简,不知所裁”云云,殊不知这回倒是冤枉了他——礼数全是都全,对也都对,只是……
只是除了礼数,好像也没什么对的地方了。
他先不过上表要求校坟籍,依先人所编《七略》另撰之,不知怎的还扯到他十五岁那时信口胡诌的诗言,竟被谢瀹笑说,是犹效伍相吴市吹箫,于是心有不忿,当着人家面提了一句:“伍相不敢。我倒想充晋太傅庐陵县公东山优游。”
他这话说的,绝非没过脑子无意冒犯,正是奔着人家谱牒上游去的,被湘妃竹笔杆敲了脑袋,实在活该。
后来半开玩笑地背起书来,互拿着对方族姓旧事拆台,一路背到烽火戏诸侯去了,王俭再无话可对,然后他便无比自然地认定了,这人有点意思。紧接着似乎连校书也没那么无聊。是以短短几个月内,《七志》四十卷已成。上头派下来的人对着那大部头啧啧称奇,假装没看见他两人的黑眼圈。
后历桂阳王休范寻阳举兵等事,兼苍梧暴虐,王俭因告袁粲出,与谢瀹见得也少,年少气盛时的你来我往渐被他抛之脑后。升明二年时遇着明公萧道成,先为右长史,又转左长史,文书机要,一并负责,却从偶来的公文里,见了熟悉的字迹,忍忍忍不住随答复的信函另附一张纸去,无非闲话家常,最后落笔处写“不得执手,临书怅然”——不得执手是真,临书怅然也是真,不过怅的是不能亲见某人读信后的反应,可惜可惜。
萧赜那边案牍公文再来,也附了纸,不过二字:过念。
清秀的字迹要占满一整张纸,也是费了大力气。
于是仍旧不死心地洋洋洒洒了一大堆话,只好再劳烦送信的那位一次了。
话说得多了抑或字写得快了,难免出错,这次回信,连两个字都没有,不过把他原信寄回来,圈出了个别字。
王俭这回是真乐了。
本以为不过是有点意思,现在看来竟然这么有意思。
那边似乎是感到抱歉,单给他寄了手书来,云秋来莼菜鲈鱼都极好,自己下厨也好,总之都好,末尾又来一句“勿念”。
王俭提笔就写:不知是否有幸能得好友亲自下厨。
那边回信:好。
王俭喜滋滋地那字纸叠好夹在书里。
“我饿了。”那之后某年某月某日三更天,王俭眨眨眼,对谢瀹道。
“除了上夜的,人都睡了,还指望谁给你弄吃的?”谢瀹捧着一大摞卷宗道。
王俭还是眨眼。
意会了的谢瀹宁可自己没意会。
“你说好的。”
“我说好什么了?”
王俭转身从身后书架里取出一本书,拎出里头夹着的泛黄旧纸张。
“……找上敕手书找不到,找这个倒是很快嘛。”谢瀹似笑非笑。
“那是。”
如果不是飞来一整本卷宗,王俭还能得意更久。
第二天白日里正同学生讲到“君子远庖厨”,忽然来了几个小僮就要支起桌子。王俭放下书,想这还没到吃饭的点,却转念又想——
“等等,这饭谁烧的?”
The end.
关于我是怎么从伍子胥扯到老谢的……这个,老王不是江左夷吾嘛(强行)
老谢应该拥有排面。
烽火戏诸侯是这样:谢姓姜姓出,王姓姬姓出,这是个老王祖宗坑老谢祖宗的故事(雾)
我写着写着就觉得,这两个人在正经谈恋爱吧,真的是在大家要么求保命要么求高位的时候,谈恋爱吧。
我都这样了我梗都还没写完,还没写完,正史上还有梗,还有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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