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长安
久处于深冬的天气忽然发生了变化,春天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适应了初春的温暖,对于这一股寒流却是极不适应。缩手缩脚地躲在屋内,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妥帖。
外面风很大,可以看到窗外被风吹起的白色塑料袋,被风吹的四处乱窜,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屋内很暖,年迈的奶奶在旁边打着瞌睡,耳机里《风居住的街道》钢琴与二胡交错着,倾泻而出。钢琴描述着浪漫,二胡诉说着无奈。风居住的街道,那是一座空的街道么,或者,而其实风是空的。不羁的风,随心所欲,穿街而过,大喜大悲,荣光失意,风过后,一切皆成过往,而是空的街道或者是空的风都不重要了。就像如今的奶奶,年迈的老人脸上,很难再见到大的波澜了,那是一种经历了岁月之后的平静。看过一句话“眼因多流泪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饱经忧思而愈益温厚”,不再年少轻狂、自以为是,不得不承认,其实是对的。
一切成空,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总觉得梦想不是玩笑,也时常做着白日梦,最后才发现一切都将归于平淡,昼夜、厨房、爱,就是我们最终的栖息地。于是我们不甘,我们怨念,怀恨着这个世界,以一己之力抗争着,无望却又永恒的期待着有一天奇迹会出现在我们身上,就像很多人之前遇到的那样,就让这个从不曾爱过我们的世界怜悯我们一次又如何。“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世界是畸形的,他的发展延续着几百年前的步伐。深山里的老黄牛,一圈一圈地努力工作着,年复一年地忙碌着,却像他的主人那般,世世代代的,永远也逃不过命中注定的圆周率,永远深锁深山,永远无法跃出地平线。
于是,你说,我累了。眼神绝望而孤寂,拯救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连我自己都无法救赎自己,我只能选择归去。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坐在云端抽烟的父亲告诉自己的孩子,去和昨天和解吧,就像过去的他们一样。
依旧是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只是对不起,即使我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也撑不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眼前的我仿佛是我,却又不是我。至于真正的我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或许不知道哪一年被我丢在了哪个无名的角落里,我是一个健忘的人,事过,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听了这么多,故事的最后,李志结了婚,摩登天空签下了痛仰,朴树治好了他的忧郁症,好妹妹乐队终于堵了工体,马頔一首南山南烂了大街,尧十三完成了高中时的梦,宋冬野一首董小姐上了西天,赵雷还和他的南方姑娘在流浪,陈粒贰佰开始在各大音乐节上巡演,那些曾放荡不羁的人儿都和这世界潦草地和解了,而你呢,你们呢,你们又身在何处,做着什么?
我们囿于昼夜、厨房与爱,终将回去山川湖海。那是我们的来处,也是我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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