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疫情摁在家中五十四天后因税务某事宜无再推后办理的可能,因而造就了年后的第一个班次。
想去上班,想一大早怀着对新一天的憧憬坐在728或333路公交车的最后排靠左边窗口去上班,想了五十三个日落日出,在六个九的第五十四天成行。
把闹钟定在了六点,却没等到闹钟响就醒来了,六点的天已经亮得能看清院中芍药的新芽,和五十四天的六点接不上轨了。
村口的疫情检查站塑料棚中,两位值夜班的干部坐在明亮的白炽灯下看着六点早晨上工的人们,忽然地精神抖擞起来,似乎被路人的饱满情绪感染了。
728路东大中学的站牌正对着街道办的大门,此刻政府楼顶“牢记使命 不忘初心”的八个红色霓虹大字分外地暖人的心。
车来了。一个身着制服,细高个儿,脸庞棱角分明的男司乘人员敏捷地先跳下前车门,“先量体温,再扫西安一码通,是绿码再上车刷公交卡,”声音传出一种急躁不耐烦的意思。“上车后要登记下车点和电话!”
我是第一次年后坐车,对这个复杂的流程搞得头发懵,一直刷不出我的电子绿码,拿出身份证,留下电话才算完成了坐车环节。今天周一,像我一样头一回这样乘车的人很多,非得在两个站牌间稍作停顿才能完成登记,如果谁按年前的车速估计上班路上时间,今天一定会迟到的。
车的蜗牛行惹得有些乘客不满,专职登记的司乘人员根本不吃这一套,按部就班,一丝不苟。我看了看车上的人,全戴着口罩。再看欧洲人,今天还在举办马拉松比赛。
西方的所谓文明只是一张陈年的窗户纸,被新冠肺炎轻轻一捅就是个大窟窿,让全世界人看清了虚伪的面容。
蜗牛车行到郭杜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往长是三十五分内。我不急。我时间宽裕。下一步不想再坐公交车了,在道边扫了一辆青桔完成最后这一站。
青桔车新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那个公司和儿子工作单位沾边儿。爱乌及屋。
青桔的帅气在拥挤的周一人流加车流中很难发挥青春气息,自由却是一贯的打动人心。等到公司门口,时针指向八点三十分。
最先迎接我的是测温枪,第一枪打在额头,刚在凉风中吹拂过的额头吓坏了测温枪,温度太低,第二枪打在手腕,三十六度三,表现出一个年过半百人的该有热情。再次扫西安一码通,绿码上传,方可上电梯,进工位。
电梯里多了一个抽纸盒,高度和按键相当。打卡的时候迟到了三分钟。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迟到。
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机箱怔了一会,开关键在哪儿啊?五十三天,忘了怎么开电脑了。三天不练手生呢,何况近二十个三天?
去储物间专程看望我年前忘拿回家的两样菜:一盒梅豆,一把蒜苔。梅豆――霉了,蒜台干黄了。
九点开例会,依然是音频会,流程未变,只是不见面。
会后和税务专管联系了一下,询问办税大厅是否要预约,回答:NO。
带口罩,下楼。
招手叫车。出租车停下,先在前门扫“西安一码通”,把绿码让师傅验过,上车坐后座。前后座之间有一层质量上乘的塑料纸隔着,还贴了付款二维码在前座背后,方便操作。
要进入办税大厅,依旧是先扫“西安一码”,上传信息,量体温,正常,进入。
办税大厅人不多,抽了号,就听见广播叫。柜台人一听说办退税,叫先去改申报表。进电子税务局输了五次密码全不对,被锁三十分钟。赶紧打电话找人在我的办公室台历上拍了密码发过来,果然是我记错了。
等三十分钟后进入电子税务局却不知从哪里入手办,请教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再去柜台,柜台让去前台,前台说把办退税先要把发票全收回来作废,再开免税票。我崩溃了,那是不可能的是。再去柜台,高声答话,引起一位主管注意,说去填一份表,再盖章,来柜台办就行。看看时间,差二十分钟十二点。
下午的事办得极顺,完成了退税,了却了心中大患。
公司要查账,查到晚六点钟。
骑着老杨的这匹宝马用时八十分钟,从西万路口骑到东大街办家中。
行程二十公里。
早上去公司时,公交+摩拜,耗时二个小时十分钟。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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