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听话做一些混账事情。老爸从来都不会听我解释,基本处罚我的方法是滴留着我的衣领,放到大门口:“想想自己错哪了想好怎么承认错误了在敲门解释,我允许了才能进门”。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打,不过很少用。到底打多重我也忘记了,只记得那只高高扬起在空中的手。现在回想应该不重吧,只是形式走的太夸张,不疼也怕的要死。从来没有留下过印记。嗯,那就一定是不重啦。
相比放在门口,我更喜欢打这种方式。本来那时年纪就小,只有几岁,奶奶也是天天灌输着外面的危险不要吃陌生人的糖不要和陌生人走一类。每天啊也是在家呆着,藏到衣柜里,茶几下,窗帘后,凡是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有我布置成小窝的样子。以至于老爸生气把我放在门外时,让我觉得,真是,天大地大到处都空空旷旷,瞬间被这种大环境吓的无所适从,在门口嚎啕大哭,哭的邻居都心疼,唯独我爹,不认错,不开门。还有,小时候喜欢光脚丫。犯错被扔出去的时候也没来得急穿鞋,若是夏天还好,冬天那真是寒冷啊。
这样子过了几个月,我杂草一般适应力的性格又一次完胜老爸。逐渐的,掌握了,应对他的对策。在家里,也不在光脚丫。除了睡觉,基本保持全副武装准备斗争的状态。犯错之后再被扔出去,不再哭了,自己蹲在门口玩。几次之后,再被扔,便逃出猫眼的视线「反正我就觉得我爸应该不放心每次都在猫眼里看我」自己找点东西玩。没一会我爸就出门找我了。最后几次,再丢出去,我就走再远一点去小伙伴家里玩。有一次玩到晚上十二点还没回来,我爸就骑着摩托找,后来我回家老妈对我讲,全家找你都找疯了,熊孩子哪玩去了。说完抱着我哭了。我没什么可伤心的感受。可也哭了。
再次犯错,老爸换了对策。开始把我关到狭小的卫生间。适应了广袤天地后,突然黑暗的小空间让我再次紧张起来,又开始重复从前。嚎啕大哭。重复几个月后,变的安静。卫生间没有猫眼,老爸有次把我关到里面半个小时,见我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开门看到,我躺在马桶盖上睡着了。让我认错也就以失败告终了。
时间好像白驹过隙,我20岁了。原来我一直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后来才知道是一匹叫岁月的白马在时间的旅途中一脚把我踹的好远。15过年和老爸有过一次矛盾,老爸又想重复我十岁之前的举动,我一眼就看出来,就在他开门那一刹那,我一转身加回手,把没来的急防备的他推出门外,把门关上。哝,结果可想而知。我写了好几万字的检查。手快断了。
这件事让我庆幸,平时的几公里耐力长跑和羽毛球的运动,还是很有用的。
我也一直在反思,回想,为何小时候会哭的那么厉害。我觉得,真的原因是因为脸。外面的大环境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应该是邻居的眼光。这让我感到,我在他们眼中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才会遭到老爸的如此对待吧。确实应该是这样的心理。小孩子的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一颗自尊心却无力维护。我是不会在回去跟我老爹讨论这个问题啦。我只想对我未来的孩子,不打也不用手段一类。做错了事情就去同他好好讲,让他从心理让认同。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心灵或皮肉之苦才勉强认错。
每次和爸妈闲聊此事,二人一口同声说,等你有孩子就知道了,别在这给我们上理论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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