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清老人在接受采访时的一句话,让我湿了眼眶。他说:“连死我都不怕,我还怕苦吗,苦我就更不怕了!”镜头前他那孩子般纯粹的笑容触动了我的心灵。
我和父亲说实话,回首这三十年,除了偶尔在勤工俭学时摘几天棉花,我吃过唯一的苦就是学习的苦,凌晨一两点睡觉不足为奇,趴在书桌上睡到后半夜也是家常便饭……即便这样,我从未觉得学习是件苦差事,因为我知道父母在为我负重前行。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不怕苦的。憨厚的父亲没有多少文化,仅凭一身力气养家度日,他蹬过三轮,烧过锅炉,卸过砖铲过煤,做过门卫。如今,尽管父亲的脊背已不再笔直,头发已不再乌黑,可他仍然任劳任怨地从事环卫工的工作。
记得我上初中时,有天中午过了饭点很久父亲才卸完砖回家。我把饭菜端出来轻轻地说:“爸,你累坏了,赶紧吃饭吧!”父亲笑着看着我,手舞足蹈地说:“今天虽然回来迟些,可挣了十多块钱呢!”我鼻子一阵发酸,扭过头强忍着泪水。每次我因买文具、辅导书向父母要钱时,他们从未有丝毫犹豫,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钱来的如此不易!
前天午饭后,父亲躺在沙发上平静地说:“今天我把一双手套送给一个过路人了。”我和母亲都竖起了耳朵。原来早上九点多,父亲看见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子停在路边搓着双手不停的哈气,于是便将备用手套送给了路人。母亲说父亲是个活雷锋,父亲只是笑而不语。
不善言辞的父亲给我最深厚的爱,他的爱总是无声无息却随时随地,似参天大树,也似巍峨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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