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老小孩

房子里的老小孩

房子里，

昏暗的灯光映衬那清幽的环境，

老人的味道契合着陈旧的装修。

老小孩总有

间小房子和个大柜子。

逢年过节，

我们往外婆家奔，

姑姑往奶奶家跑，

以为会是那团聚的氛围不能忘却，

原来那房间里的故事才叫过目不忘。

大姑小姑一来，

总牵着奶奶那间小房子里走，

那是一场“批斗会”的开始。

奶奶总有理由推脱，

大冬天她只穿着件单衣忙里忙外。

终究执拗不过女儿的脾气，

换上大袄子的她确是不停嘟囔着。

后来奶奶也会耍“小聪明”了，

姑姑一来，

她就换上大棉袄；

姑姑一走，

她又还是件单衣。

原来房子里藏着个老小孩。

妈妈和小姨一去，

径直走向外婆那间小房子，

这是一项翻箱倒柜的大工程。

换上暖和的棉絮，

翻出埋藏在箱底的保暖衣物，

却发现一盒过期的桂花糕、

一瓶前年生日时喝剩的红酒。

外婆说老年人记性不好，

总是忘东忘西。

只有我发现了么，

那盒桂花糕是妈妈最喜欢的味道，

太久没回家的妈妈才明白，

原来房子里的是个老小孩。

一个电话打回去，“妈，我今天工作抽不开身，五一回去看您啊……”电话那头的她回了一句“你有事你就先忙吧”。一句注意身体都只能用短信发过去，因为刚准备开头就是嘟嘟嘟的音。她收起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牛肉和鱼，切好的小菜就是晚餐，因为不吃就变质了。

他总把你爱吃的留到你回来，邻居从海南回来带来了许多热带水果，好久未回家的你知道吗？她一口都没吃全扔了，因为没等到你回来水果就坏掉了。是水果保质期短吗，她特地带着老花眼镜搜索怎么保存热带水果，看会手机又得歇上老半天，歪七扭八的笔记还不是怕自己记性不好忘记关键点……

她的记性不好却总记得你的生日，她耳聋眼花却一听见脚步声就以为你回家了……常回家看看吧！带上你的妻子孩子回家看看房子里的老小孩。有你的地方她的房子才是家，你回去了那个柜子才不会总是老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