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虽然室内听的不那么真切,但是窗台外摇曳的狗尾巴草,已告知我一切。
看着那摇曳的狗尾巴草,它离我那么近,不过几米的距离。它离我又那么远,远到我搜遍记忆,还是把它定格在苇塘边上。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会采很多的很多的狗尾巴草编小兔子,说到编,我们还用黄豆的豆梗编蝈蝈笼子,但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手艺确实不行,要说编的好的那还得数我舅爷,也就是奶奶的弟弟,舅爷是个特别讨小孩喜欢的老人,舅爷还用马蹄莲编了一条蛇,把我的手指锁住,我越是想挣脱,它就锁的越紧,很是神奇,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一种扣,只要我不用力挣脱,而是顺着蛇尾方向用力,蛇嘴就张开了,当年的小孩子哪懂这个道理。
记忆里小时候的冬天特别冷,和伙伴们在场院踢沙包,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棉鞋,还要戴母亲亲手做的棉手套,还要用一根绳,把两只手套分别缝在两边,为了防止贪玩的我们,丢了其中一只,那时候丢了一只手套是很难找到的,即便看见自己的手套在别人那里,也很难要的回,那个时代,并不是素质不好,应该说是物以稀为贵,而稀真的是稀少。那时候捡别人家姐姐穿小的衣服都比现在买一件新衣服要高兴的多,还有我们那时候沙包不叫沙包,叫口袋,里面装的也不是沙子,是玉米粒,现在的沙包里面的沙子太硬,被打到太疼,而装上玉米,慢慢的玉米碎了,变成小小的碴,不但打不疼,还没有尘土。真想知道是谁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出那么多好玩的天然的玩具。
前几天母亲托人带来一些粘豆包给我,冻着的,还没有蒸熟,我总认为这粘豆包也是老物件,以前都是用大锅蒸熟,冻好,装进大缸,一蒸就是一天,炕都烧的很热,每每说起这事母亲总是说过去的人傻,为啥非得蒸熟了冻,为啥都得一天蒸完,现在的人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就说近几年秋天烧秸秆吧,聪明的农民们在秋天就把秸秆点燃干的玉米叶烧掉了,剩下潮湿的无叶秸秆,在庄稼地里放一段时间,大大节省空间了,一车可以载好多,效率翻倍啊。但是那空气可惨了,傍晚气压低时候,烟雾缭绕都是烧秸秆的烟味。传统的方法是笨,但是也有笨的好处,凡事物极必反嘛。
说来说去还是怀念那些美好,真想再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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