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那个晚上所有的坏情绪一起涌了出来,排三倒海的问题向我压来,伤感的音乐熏染了我的眼眶,和白天判若两人,晚上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对不起,我内心还不够强大,虽然很你很难受,但我不能帮你。
很多想做的事情总是想想而已,总是想要摆脱现状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却总是做不到,内心正在一点点的被腐蚀,像失去自我。
还好我隐藏的不错,过得不算不好,但也不坏,只是觉得自己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就是不能帮你。
前几天和川川在学校的一个小亭子聊天,她说就算生活再怎么难过,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川川是我们班上特别努力的一个女生,每次去教室都是最早到的,不会像我们一样一去教室就玩手机,而是拿出自己的各种资料看,而在我们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可老师都特别喜欢她。
如果有一个的行为方式和大家都大相径庭那就是合群,否则就是另类。她和大家的关系不是特别融洽,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只是她选择和我们过不样的生活。她说你与众不同却总希望与别人一样我觉得这可称得上是一种恶疾了。
她每天都过得很用力,说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看见别人的努力就会嫉妒。
她和我说了上个学期发生的一件事,她住在我们宿舍隔壁,我们的宿舍都是没有热水的,我们要从一楼提上来,她当时一个人提着120度的热水回到宿舍不小心拌了一下。
滚烫的开水全部都扑在了她的腿上,桶在宿舍里翻滚,冒着无情的热气。
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剧的室友看了一眼,说她怎么提那么多水,再撇了一下水洒的区域,发现自己的东西没有打湿,嘟哝了一句水等下要拖干。
没有一个人去扶她,她说当时自己缓慢的扶着墙爬起来。一言不发,烫红的一大块,一个人去了医务室包了纱布,每天自己换药。
因为烫伤有水泡每天都要刺水泡然后不能穿裤子睡觉,会碰伤,也不能翻身。有时候躺了好久好久都睡不着,白天也只能穿轻薄的裙子。
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可我却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我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却忍不住哭了起来,好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她平时是一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哭过。
她每天都活的很努力,她成绩特别好,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回想自己一天做的事情,有什么不足有什么收获,她活得真像自己。
我也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么多,我听完后就想抱抱她,再想想我自己,她说我是那么的开朗,和同学的关系也好,是一个正能量的人。
却不曾知道其实我也经过和她现在一样的灰色地带。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感到空荡荡的,习惯了隐藏自己,迎合所有人的情绪。
我不敢和她走的很近,因为大家和她关系都不太好,像是一个隔离区我知道哪种感觉,我也只有偶尔才进去分担一下她的情绪。她也知道我的顾虑,所以从来对谁对我都不会刻意,一如既往的开朗的在这个看不见她的世界。
我的一段深不见底的黑暗时光扑面而来。
高三毕业最后的一个炎热学期,我们是在6楼的8人寝室,高考的最后几周,有3个同学回去住了,还有两个和我比较亲近的朋友去单招了。
我和她们格格不入,寝室是规定时间熄灯的,最后就几周宿管阿姨也对我们放松了警惕,她们每天晚上一熄灯就开始悄悄话,我从不参与她们。
把饮料罐直接扔在宿舍地板上,滚动刺耳的声音,从我说叫她们小声一点,于是铺天盖地的讨论矛点全都指向了我。宿管阿姨都不管了还管什么,第二天和班上其他的同学说我爱管闲事。
从我和班上另一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她并不搭理我开始。我就知道,隔离区像病毒一样蔓延,无止境,于是组成了一个团体,外面是我。
我始终一个人了,吃饭,看书,去宿舍,每晚听她们窃窃私语,针刺的声音扎在我心里,躲在被子里哭的不敢放声。我第一次想脱离我的高中,想着只有最后几周咬咬牙就过了。
抱歉,不想再经历哪些暗淡无光的日子,所以不能帮你我很遗憾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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