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年前,那时候女儿还没有出生,杨丽也还不是我老婆,我们住在天一阁旁边的落地房里面。
很难讲清楚落地房和别墅的区别,因为我还没有住过别墅,对于落地房我就了如指掌了,它顶天立地,夏暖冬凉,楼层只有一层,比500年前的天一阁还矮一头。
严格来讲,它还是一个建筑群,我和杨丽租了其中的一间,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和其他的租客共用厕所,其中有一位租客,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大凉山的彝族朋友,记得他每次上厕所都是站在马桶圈上的,我无数次想象着某天他的左脚或者右脚一滑,然而他的马步一直扎得很稳。
厨房是外扩的违章建筑,它居然是我们专属的,我们经常在里面爆炒辣椒,油烟从瓦片的缝隙很快飘走了,比火星人油烟机还管用,厨房最大的问题是蛞蝓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爬出来,把锅碗瓢盆都镶上了金边。
至于卧室和餐厅,倒没有特殊之处,卧室里有床,餐厅里有桌椅,整个房子没有什么冰箱啊,空调啊之类多余的东西,对了,有一台彩电,在那里,我们一天一集看完了李雪健版本的《水浒传》。
后来,小屋就拆迁了,虽然它不是我的,但它承载了我的一些过往,这么一拆,回忆只能全凭想象了,仿佛过往也成了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