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农村花妇
没有身份证学生证,买不到火车票。一个顶着块红花头巾,身穿绿色花衣服,一脸朴实相五十来岁的农村花妇递来两张,卷发绷带盯着票发愣,不知是真是假。
刀疤脸走后,“卷发”依然扶着“绷带”慢慢地向售票厅走去。在候车室门前的马脸看着刀疤脸走过去,就迎上去,站在一起谈着什么。只见保安摆摆手,摇了摇了头。
“卷发”扶着“绷带”慢慢走进售票厅,小心翼翼地招呼好“绷带”坐在售票厅一边的凳子上,自己才准备去买票。售票厅里买票的人很多,各个卖票窗口都排起很长的队。“卷发”在后边看了半天,才知道去昆明的票在左边的1号窗口,就站在后边排队。
我的天排着这么长的队,轮到我买时,火车恐怕早已走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人都规规矩矩地排队买票,自己也只能当一回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哪个要票?这里有两张。”“卷发”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顶着块红花头巾,身穿绿色花衣服,一脸朴实相五十来岁的农村花妇从门口进来,在排队买票的长龙中推销票。人家自己不会买,哪个要你的票,万一是假的怎么办?长龙中没有一个应声的,都默默地排着队。
“身份证?”“卷发”来到窗口边,轮到他买票了,他递进去100元。售票员接过钱,发现没有有效证件,就望着他问。
“没有。”买张车票要什么身份证,况且我是初中学生,还没有办身份证呢?“卷发”理直气壮的说。
“学生证?”
“也没有。”我是住校生,学校只办了个出进的校牌,哪有什么学生证。
“那买不成。下一个!”
“没有证件就不卖,是哪门的规定?”
“国务院规定的,要说理找国务院去。”
“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件。”“卷发”仍是不让,就是要逼着售票员卖票给他。
“我们忙得很,请你让开。”
“卖给我,就让。”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今天碰到一个钉子户了,不长见识,不懂规矩的人也真是难办事。售票员有点生气了。
“我怎么不讲道理?”我就是不讲道理,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卷发”根本不理售票员那一套,还反过来问售票员。
“再不让,我喊警察了。”
“还拿警察来吓我?就不让,你喊啊!”
一个小小的售票员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卖卖票,还想吓唬人,我是那么好吓唬的吗?“卷发”不懂这里的规矩,以为是售票员吓唬他的。“卷发”固执起来也像头牛,不计后果,要争个高下。
头上的“卷发”被窗口前的护栏一挡,就刺在右眼眼睛里,“卷发”伸手去扯,一下子整个假发都被他扯下来了。售票员眼睛瞪起多大,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的吃惊。后面的人也觉得奇怪,盯盯地看着那个光秃秃的脑袋。
“看,看,看什么,没有见过假发?”“卷发”吓得要死,我的天,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假发都抓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外面的刀疤脸和小保安看见,如果看见就完了。“卷发”赶快将假发戴在头上,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地报怨着四周吃惊的眼光。
“警察,请过来一下。这里有人闹事。”这人戴着假发,还是个光头,身份证学生证什么证件都没有,不会是什么犯罪分子吧?管他呢?请警察过来把他请过去,不妨碍我工作就行了。售票员对着窗边的话筒大声说,一个巨大的声音就出现在整个售票厅里。
“请你出来,别挡着别人买票。”接着就有警察从外面冲进来,对着“卷发”很有礼貌地说。
没有办法,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警察的话不听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卷发”狠狠地瞪了售票员一眼,极不情愿地离开了窗口。
“小兄弟,我有两张。”农村花妇看着从窗口退出来的“卷发”,迎了上去,把两张车票递到“卷发”的眼前。
“你怎么会有票呢?”“卷发”想知道中年妇女为什么会有票,即使给她买也要先调查清楚了再说。这年月到处是骗子,还是小心点为好,别门都还没有出就被骗了。
“我姐姐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生病了。今天早上,我带着姑娘准备去看,票都买好了,又打电话来说,好多了,别去了。”妇女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怯生生地望着“卷发”。
“我瞧瞧。”“卷发”接过票来,仔细地看了看,票面如下:
T9057次,宣威→昆明 2088年06月30日13:25开,07车35座,¥82.00元,限乘当日当次车,在2日内到有效。另一张是07车36座,其他完全相同。再看看颜色,条码,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这应该是真实的火车票。
“这车票是真的?”“卷发”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还是表示怀疑。
“小兄弟,你看我像骗人的吗?”“卷发”看看红花头巾,绿色花衣服,满脸皱纹的朴实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骗子。况且,82元钱,值吗?
车站的票买不着,这两张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怎么办?买还是不买,不买,走不了;买,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你跟我来。”虽是小事,还是要小心谨慎才行。“卷发”也不敢冒失,还是去请个人看看再说。
“卷发”带着妇女来到候车室,在检票口左边站着一个女警察,右边站着一个男警察。“卷发”看看二人,迟疑一下,转身来到女警察身边,把票递给女警察。
“请你看看,这票给是真的?”“卷发”很有礼貌地对女警察说。
“应该是真的。”女警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好含糊其词。女警察看过之后又递给男警察,男警察也看了半天,还是什么名堂都没有看出来,还是一句“应该是真的”。
铁路警察,羞死仙人了,连火车票的真假都分辨不出来。应该是真的,此话怎讲,与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差别。两个人都无法确认,仍是应该是真的,都不敢肯定,那还不是真假难辨。但不管怎样,还是与“绷带”说说,又带着妇女来到“绷带”面前。
“没有证件,买不着车票。她有两张,请两个警察看过了,都说应该是真的,你看怎样?”“卷发”把票递给“绷带”,也让他看看,把他的嘴阻着,省得出了问题没完没了,报怨个不停。
“看不出什么来。两个警察都说是真的,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绷带”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能捡警察的话说。
“那就买了?”
“好嘛。”这不是废话,明摆着这是唯一选择,还问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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