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牵着儿子低声浅唱着祖母教我的童谣,脚下的细沙,松松软软,像小时候祖母用她那双粗粝的双手轻抚我稚嫩的脚丫,一阵阵酥痒从脚底传来,犹如一股暖流,缓缓流向心田。
晚霞,像佛光普照着这片海湾,绯红的天色如泼墨般倒映在海上,层层晕染美得像一幅画儿。这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虽然当初迫不得已离开,但这里始终是我心底最沉重思念的地方。多少次魂牵梦绕,多少次登高望远,纵使相隔千山万水,困难重重,也让我乡音难改,再看一眼这如画的家乡便成了我心中的执念。
晚风轻拂着海岸,白浪追逐着沙滩,风景旧曾谙。浪花淫没了曾经的脚印,新的脚印又在岸边步步生花。曾经隐秘杂乱的小渔村,而今已经成了繁荣的港湾。过往穿梭的邮船不仅带回渴望归来的游子,也带来了这里的经济、文化的繁荣与昌盛。修长的栈道,向海平面延伸,去拥抱、迎接每一位归来的游子。
我追寻记忆里留下的痕迹。夕阳下,两道修长的影子,是祖母拄着杖将我的手轻挽。浪一遍遍浸润我的小脚丫,祖母总是和蔼地叮嘱,不要留恋每一朵浪花,岸边才是保障生命的防线。这里是我的家,一个吾心安的地方。这里的战士如猛虎猎鹰般,怒视一切侵略者,牢牢守护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公民。
乌云试图掩住太阳的光辉,殊不知自己已成画板,待夕阳余晖绘出一幅疆域辽阔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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