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复盘:
早上,下火车出了站,来到姐姐婆婆的病房里,才刚刚六点钟。整个大楼还在沉睡中。
我和姐蹑手蹑脚地找到凳子坐在一旁,等待着人们从沉睡中醒来。
病房里有三个病人。第一个醒来的是中间病人的陪护家属。她的年纪在二三十岁,和病人睡在床上一个床头,另一位陪护家属是一位男士。他睡在简易小床上。
那位女陪护下床后,先是查看了一番床上的各种监测仪器是否正常,然后把尿袋倒掉。
接下来就是一番捶、打、拍、挪,那有节奏的律感,似乎早已经是一位熟手。完了之后,打来热水给病人擦、洗、抹。
饭是提前晾好的,担心太热,又另取了一个小碗,先是舀了两三勺在小碗里,反复匀凉了,才喂给病人吃。
姐的婆婆,在闹声中醒来,她被那各种各样的,此起彼伏的声音吸引,头转向女陪护,好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临床病人有个风吹草动,她同样会立即去看。我赶紧拿了枕头挡着,不想让她看到临床病人的痛苦模样。姐反倒说,干嘛那么紧张,拿下来,别给她心理压力,想看就看两眼,她会觉得自己要比临床病人状态好而有欣慰的想法。
想想也是,好的心态,胜过山珍海味,游历各国。
周围的一切平静下来了,病房里也逐渐安静。我坐在阿姨病床旁,和她手拉手地拉话。
她的状态非常好,说话已经有了声音,不似周五时候,说话要靠气声。
在闲聊中,提到了母亲。她们之间相识二十多年,相处得非常融洽。姐姐夫妻两人相互体谅,关心,从来不吵架拌嘴。这些,两边的大人都看在眼里。
当初姐和姐夫确定关系时,母亲在得知,一个农村寡妇一人带大三个孩子并都考上了学校之后,对姐夫妈妈是由衷地敬佩。
当时,尽管双方家庭都不是很富裕,妈还是赞成了他们的婚事。并且满足了他们结婚时姐夫提出的唯一一件大件物品———电脑。
后来再看,妈的决定是非常对的,姐夫在电脑上展现的才华,在后来,无论是生活和工作,都为他的成就添砖增瓦了许多姿色。
姐婆婆的手,紧紧攥着我的。她说,你们从老家回来了,你的母亲还好吧。我梦到你的母亲了,她还对我说,她在那边还不错,不用我挂念她。
我说,放心吧,我妈很好,昨天在家里的人都去看她了。她会保佑你尽快好起来的。
她继续说,你母亲是一个很刚强的女性,年轻时候身体受亏了。
是的,母亲身体后来不好,与她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有很大关系。
姐在给她清洗了一番之后,喂她吃了些从老家带回的小点心,小特产。
为母则刚。姐的婆婆,我的母亲,我的婆婆,她们那一代人困苦的、艰辛的生活铸就了她们与生活抗争的坚韧不拔的性情。
正是有了她们,我们这一代人才有了如今相比较而言的富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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