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虽然比不得人,却比人的容貌要美得多,我是幽槐,自然是槐树精。
妖族有许多的妖精为了情丢了性命,死的时候却不不悔改。
我不禁冷笑,哪个凡人不是害怕妖精会伤害他们,最后也不过是他们以正义之名杀了我们这些妖精。哪个还管什么是好妖还是坏妖,通通杀死,连尸体都不留下。
又有一个狐狸精死了,她生前倒真是长得美,现在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血淋淋的身体,胸膛被人插进了一把桃木剑,美丽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
撑着伞,缓缓的蹲下,嘴角是不改的冷笑。注视着那把染了血的桃木剑,握住它瞬间拔出时还飙出些血溅到了我脸上。笑容越发的深了。
情爱这种东西真是恶心极了,为了虚幻而抛弃生命大概也只有这些傻子才做得出来。比如这只狐狸精,还有一个我永远也不愿意想起的女人。
我把剑化作灰烬,扬手一抛什么都不剩下了。如同他们假的可笑的情爱和誓言,转身离开这地方,走进深山内。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地面的一切,这下面是我的屋子,偶尔也会有些不请自来的人。
一个俊俏的书生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他,笑得有些猥琐的走进了屋子。我看着这一幕更是笑了,不过是冷笑罢了。
不一会,有个年轻貌美的做妇人装扮的女子也来到了这,唤了几声,那书生又走了出来,两人抱在一团。调笑着,书生搂着妇人的腰,进了我的屋子。
我当然也没有错过那妇人阴冷的眼神。这戏倒是好看的紧,我从树上下了捏了个隐身决,走到窗外。
屋内一片春光,若不是我早知道那妇人的底细,我可能倒真的会因为她是来私会情郎的寂寞女子。
两人已经滚到了床榻之上,衣带尽开,妇人面如桃花的看着急切的男子,扯下她的鸳鸯戏水肚兜,露出大片春色。
山间有美人 ,或清纯,或妖艳,或高贵,或温婉……哪个不是妖精所幻化的,更何况这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有如此美貌的妇人。
不时,帐中传来两人的喘息声, 我冷笑着。美人看不透,又何况是心死的妖精。
只听“啊”的一声,男子边倒在的地上,全身未着半缕,眼睛里全是惊恐,一个狐狸精伏在他身上动着,嘴角的笑好看又残忍。吐出的话更是无情极了,这就是他们的情爱。男子不一会就断气了,狐狸精还不肯从他身上下去,口中叫得却更是如骨般销魂。
我看见她眼中的泪,一滴滴都是血。
这个男子说爱他一辈子,却用桃木剑亲手杀了她,若不是我,大概她就活不了了。可惜,她已经恨到骨髓了,回不了头,于是有了今日这般事。
他爱美人,牡丹花下死倒也不冤枉。
我冷笑着,离开屋外,幻化成一个女子模样,向山下走去。
又想起了那个女人模样,美得极了,一眼勾魂摄魄。也全凭她那张脸,我自然也是长得不差的,但是我永远也原谅不了她。
美人皮,美人骨,美人心,哪样是最重要的?
耳边是她的呼唤,“槐儿,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槐儿,你瞧那棵树是不是很有趣”
“槐儿,带你去放风筝怎么样?”
“槐儿,对不起……”
指甲深入骨而不知疼痛,紫色的长纱裙迎风飘扬,长发交织着,也无法吹走我眼里的冰凉与恨。
一连几日住在这城内,这是我的习惯,看人来人往,买几匹上好的绸缎做几身好衣服,买些首饰,再买些稀奇的玩意。
戴上面纱,走出了店内。向我租的院子走去,后面有脚步声,不止一个人。依旧缓缓的走进小巷子,脸上的嘲讽越发深了,区区凡人倒真是好色极了。
我转身还没出手,一身平常黑衣不改脸上的霸气,正阴婺的看着那些人。容貌倒人间是少有的绝色,在妖族也能引起重视的哪一种。
看着那些人全部倒地,便又向巷子外走去,路过他身边时,一句淡淡的
“谢谢”
还未走几步,一片影音笼罩下来,挡住我的路,很显然只有那个我看不出来路的人。皱了皱眉,不悦的抬头看着他,他比我高了些许,我只能仰着头看着他。
突然,危险的气息靠近我,唇上一片温热,被他禁锢在胸前,反抗不得。
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我知道我这是被耍了……
血从她的嘴角流出,他伸手为她抚去,却越来越多了。
他面上一片悲切,无奈的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闭上。紧紧相拥着。
他遇见她几年了,她心上人始终不是他,等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有,他爱她就够了。
常常着一件深色的衣裳,温柔的注视着窗外的樱花树。他就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情目光。
江湖上腥风血雨,杀手也是他的身份之一,每次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这样心就能平静下来。
她总是这般的温柔,好得让人误会。但是,现在永远也不会了。
她安静的睡着他的怀了,他闭上眼睛笑得像个小孩子。
我爱你,就好了。
樱花树下埋了一个人,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亲手杀死的。
文Gorgeours丶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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