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上班后,因为体力不足,每天爬楼上到四楼的办公室,中间都得扶着楼梯缓两口气。所以,除了每天中午吃饭,我几乎一直都在楼上待着。每天到校的目的地就是四楼的办公室和教室,学生出操我也没有跟着。
所以,虽然每天上班,感觉和校园、和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分别了好久,太久都没有好好去看看它们了。
今天是第一次跟着学生出操。我不跟着,总有孩子不自觉,最近老是被扣分。
操场上的草又浓又密,踩上去又绵又软,像踏在了棉花上,超级舒服。朝阳升起,草间的露水还没有退去,跑到脚面上来,凉凉的,滑滑的。

这几天空气潮湿,草地上起了小蘑菇,白白的,嫩嫩的,还带着细纹,在油绿绿的草间泛着光,晶莹剔透的,像一个个散落人间的小个精灵。

我俯下身,用镜头下留下它们的样子,也在聚焦下细细打量它们的模样,越发爱极了它们的精致小巧,实在是人间尤物。

只是这小巧的蘑菇只能看,不能采,可能更不能吃。但内心看见它们的欢喜却久久挥之不去。
想起自己读书时,到了夏末秋初,放学回家或者周末,书包往炕上一丢,跨着篮子,约上一群伙伴,就去山里采蘑菇去了。松蘑是我们那最常见的品种,黄黄的、油亮亮的、滑滑的,有一种松油味。要是运气好,还能采到红蘑,也叫肉蘑。这是稀有品种,炖鸡可比榛蘑好太多了。
与现在的孩子相比,那才叫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童年吧。看看身边的这些孩子,身心一天被学习占的满满的,生活经验和能力越来越弱,灵魂自然就干瘪无趣了。试想自己要是生在现在,以我顽劣的个性,在快节奏的生活和压力下,肯定也是个不好好读书的捣蛋鬼吧。
假期里,教学楼外立面重新进行了粉刷,冷色调的深蓝配浅蓝,看着新了不少,但映着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似乎过于“理智”了,缺少蓬勃向上的活力。还是喜欢原来的象牙白。或许人的审美一旦定格,就很难在移情别恋吧。

跑道周围的杂草已经有半膝高,大多已结了籽,在微风中摇摆着。秋分已过,它们却还异常茂盛,一点没有消颓的意思。杂草的生命力总是最顽强的。

水泥缝里的扳地锦已经有了颜色。它们紧紧的依附在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比八爪鱼的抓力还牢实。缝隙里的一点点儿灰尘泥土便足以让它们安家落户,这是我见过的最不挑剔生存环境的植物。


南楼下的含笑依然很优雅,球星的树冠郁郁葱葱。尽管早已过了花期,但依然散发出那青草味的苹果香,沁人心脾。细看,枝叶间又细细密密的布满了花苞。为了春四月的绽放,她早早的就开始蓄势,做足准备。

还没有嗅到桂香,看时间也是时候该开了呀。走到桂树下,米粒大小的花苞细细密密的,正酝酿着呢。桂花喜凉,这几天气温又回到了近三十度,早晚温差又不大,估计这也是它还没有开的原因吧。

花开有期,待时机成熟,瞬间馨香满园,无限惊喜,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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