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我总是早起坐在学校的长椅上仰望天空,闭目聆听中孝介的《恋》,《a little pain》……无数思想激情相拥,又在间断的铃声之间擦脑而过化为灰烬,我抓不住一丝一毫,可那种心碎的声音,我怎么也无法忘记。
光源氏一生爱过众多女子,每个女子的爱和痛,都那样牵动人心,人们已经忘了讨伐光源氏的背叛,只铭记他的多情和感伤,看《源氏物语》的时间里,我懂得了“物哀”这个词,灵魂也渐渐染上了那样一层悲伤的色彩。
我珍视那种独一无二的内心体验。我相信保持一点点痛的感觉,我是最清醒也最快乐的。我如此践行着那种心痛的感觉,妄图用它贯穿我整个大学生活,也谈了几场无关紧要的恋爱,而恋爱时的爱与痛也变成了生命的体验。
虽说世人都囿于各种观念,我也一直害怕又莫名地追逐一些东西,感受一些阴暗与挤压制造痛苦,然后在痛苦中酝酿超越痛苦的容器,但旋转不息的世界显然不理会我们个人观念。
“人究竟因为什么要活着?”我问同学。
“为什么要活着?”
“嗯……你干嘛要想这个,反正你无论如何求索,也永远抵达不了真相。”
“而如果侥幸得出真相,那也一定是假的。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呢?”她说。
“唔,是这个道理。或许人活着是因为有着非常重要的使命。”我说。
“什么?”
“神所赋予的对人来说唯一的自由,而那个神就是我心中真正的英雄。”
“并不需要谁赋予了才能达到,这种东西,归根结底,只能自给自足。”她说。
嗯,我对这个同学很满意,和她在一起常常有不一样的风景。
鼠说:“我喜欢我的懦弱,痛苦和难堪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 ,风的气息,蝉的鸣叫……说不清啊。”又或者,“若干年后,发现解脱了的自己,那时候,大象会重返平原,而我会用新的语言,描述这个世界。”
“自由,解脱,新的自己……最近读佩索阿,知晓痛苦也是快乐,忧郁也找到自己,一切都是生命体验。”我说。
我和她的谈话又回到了“物哀”论调了,人们没有谴责光源氏,大概基于他表达了真实的自我。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离开我,寻找你所谓的自由?”
“所以你是光源氏,把我当成你验证物哀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我还什么都没说……”
“有病,且中毒太深……”她说。
“你不懂我,而且,我还什么都没说啊……”我的手还扬在半空,顺着她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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