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假如我所闻是实，那些豢养侏儒或矮子的铁笼，不但阻碍被囚者的成长，而且，由于压抑其肉体的桎梏，他甚至日渐变得短小。
－－朗吉努斯《论崇高》
他叫哈德森
他的父亲身高一米八五
母亲一米七八
母亲怀他的时候肚子大得不得了
人们以为是双胞胎
他最不舒服的是在铁笼那些年
手脚动弹不得
还被捆了绳子
长大成人时他一米二
这是预设的身高
作为矮人，所有的王宫都需要他
他不用像父母一样劳作了
他被带到查理一世身边
玛利亚王后非常喜欢他
每次画画都带着他
在他面前，玛利亚王后显得很高
垂下手就能摸到他的头
他看王后的眼神正好是四十五度仰望
比那只附在他肩上的宠物猴视角还低
这是王后舒服的角度
宫内宫外，他过上了体面的生活
感激，敬畏，讨好是他的字典里仅剩的字符
他永远记住母亲的一句话
把它当做座右铭－－
自己小了，天就大了
他大约是1625年进的宫
1625年，在遥远的东方
魏忠贤被称为九千九百岁
魏大中被砍了头
审视这一年，我不知是加你，加魏忠贤，还是魏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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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10日于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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