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别人的故事简单,写自己总是很难。之前征求过娟儿和燕子的意见,问她俩从哪里说起。娟儿说从“脑残片”写起,燕子则说写你的“嘚啵嘚啵”吧。好吧!那就这么开始吧。
“脑残片”缘于老公对我丢三落四的一句调侃,这原本是当作老公的一个笑话讲给娟儿和燕子听,没想到俩人不仅认同此“处方”,而且建议我还得加量。当然,脑残片的事纯属玩笑,但我的记性差却是真的,经常是刚刚发生的事转头就忘,而记忆差大概是因为我天生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吧。“嘚啵嘚啵”是指平日里我的话多,用娟儿和燕子的话来说,我不在办公室,她们就会觉得寂寞许多,以至于调侃我若请几天假需为她们录下几句以备解闷之用。
进入不惑之年后,我因发现自己太多的无能而颇感伤悲,比如持家不如娟儿的心灵手巧,处事缺乏燕子的果敢利索,文不会赋诗填词,武不擅持家理财,车不会开,字写得难看……越想越沮丧,古人虽说“四十不学艺”,我还是萌发了学艺的念头。念头一入脑,想法就多了许多,定了一箩筐的计划:看书,练字,学英语,练瑜伽,旅游……
几年下来,我又沮丧地发现自己真正实现了的计划实在少之又少,瑜伽断断续续,字依然的难看,诗词依然没摸到门,游泳依然不会。艺没学到多少,记性倒一天天不好起来。如此看来,我实在是一个想的多、说的多而实践甚少的人。
如果说娟儿是百分百女人、燕子是一半女人的话,我就是“生就小女人命,偏想过一把女汉子瘾”的矛盾结合体。比如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想去看看,跟团游花了钱受了累,除了头脑发热买回一大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眼前的世界依然很模糊。内心也无数次渴望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胆子小加之一出门就摸不清东南西北,我的脚步至今还停留在自家门槛里。再看看燕子,挥挥衣袖说走就走,徒步游、骑行游,五台山云南西藏尼泊尔,生活那叫一个精彩!
虽说近朱者赤,但两年相处中,我身上依然缺少娟儿的灵气、燕子的豪气,只有一身烟火气。日子在每天羡慕娟儿的大长腿和燕子的肤白大眼中款款而过,俩人也乐得每天听我的恭维赞叹话,同情心大发时也会安慰我:“你比我俩会做饭呀。”转念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点长处,尽管每顿饭做得我手忙脚乱非咸即淡,但起码我身上的油烟味比她俩大。
生活远比小说精彩,女人之间的故事永远没有散场之日,今天发生在娟儿、燕子和我中间,明天就会发生在别人身边。
山有山的高度,水有水的深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做真实漂亮的自己,就会无憾今生!做女人,挺好!
后 记
《三个女人一台戏》写完后,让娟儿和燕子分别过了目,娟儿说“把我写得过于好了”;燕子说“把我写美丽一点好不好?看不到俺昂扬的朝气、秀美的双眸、明朗的笑容,还有宽厚的胸膛”;燕子和娟儿说:“对你自己剖析不深刻”。
我对娟儿说:“你没有看到自己的好”,我对燕子说:“多来几张靓照”,我对娟儿和燕子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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