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缓缓驶入北京站,下车后温热潮湿的空气吸入了我的肺中,呼吸困难,不能大喊大叫,卑微的空气都在以这样的方式显示着它的威严。
顺着指示牌,换乘过一次地铁,就又挤到了人群中。准时的八通线大概因为太晚的缘故变得有些不准时,或者说它本来就不准时,未曾在这里拼搏过,这里的规则我不懂。站台上滞留了大批的乘客,10多分钟的等候,人群就像是蚁群钻入了洞中,拥挤不堪,不分性别和年龄,有些人生气,有些人觉得好玩儿,有些人,有些新鲜的望着这一切。
我站在了左侧车门边上,可它却打开了右侧车门,还有一站,我尽力的穿过人群,引起了部分混乱,当我满头大汗时,书包又与一个陌生人的书包搅在了一起,年轻的小伙和身边的伙伴笑着,我像是回到了童年时被小伙伴孤立的样子,我被好奇的打量着,我还在往前挤,一个男孩站不住脚,一个女孩也站不住脚,我也站不住脚,她轻拍着,问我是否下一站就要下车了,我努力的点着头,轰鸣声安静了,我还在中间,前面是一对互相拥抱着的姐妹,露出了胸的姑娘,上面是一双又一双的手,和更浓烈的热浪。好心的姑娘让我赶紧往出挤,一个无辜的姑娘被我挤出去又推进去,然后车门关闭,列车启动,我站在原地,不敢看身后如我内心一般慌张轰鸣的列车。
在人群中拥挤时,我回头看到了全是年轻的脸孔,我仿佛不属于他们,他们也不属于我,我们只是一个一个的过客。在我想着犯错误吸取经验时,我还是成功的下了车。这么说,我确实是失败的。
当我狼狈的看着那两个年轻人轻蔑的笑,我更像是来自草原。
冷冷的风和低低的草,几年前,这里没有人,风能痛快的从这头刮到那头,而不用担心会受到轻微的阻力影响它痛快的飞翔。
我轻快的穿过迷雾,放下手机,佝偻着腰,原始的走着,在我身后和前方没有了人,北京郊区呛人的沙子,在忽明忽暗的车灯照耀下跳舞,我的心里没有音乐,只有未消化了的尴尬。我愤怒的穿过街道,愤怒的跑过马路,愤怒的穿过暗处。
我到达了目的地,敲门,拥抱,惊慌失措。暗自窃喜。
战马嘶吼着,它和主人一起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国家,杀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不知疲倦,沾满了鲜血。祖先的荣耀在战马上得到发扬,脑袋空空,没有人可以阻止战士的前进,战士冷血,残酷,内心仅有一点点的人性残存,他的眼睛发着红光,身体上到处是伤疤,他不能停下,战士的天性驱使着他前进,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那本能地天性一直在驱使着他。
风吹起了战场上的烟,倒下的人都已经死去,站起来的人才是英雄,握紧手中的剑,向前冲。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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