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链子哗啦啦一阵乱响,没了齿轮的束缚,胡乱卷落一旁,他往黝黑的手指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抹在气门上,见毫无动静。“不是气口的事,只怕是轱辘扎了。”老头儿也是奇怪,从不照脸跟别人说话,这让我有点生气,今天是我生日,却在路上车轱辘被扎,眼前又是这么一个高冷的修车老头儿,还真是倒霉到家,我又有些恼怒。只见他又麻利的将里带取了出来,摁在水盆里,一段一段仔细盘查,直到浑浊的水里忽的咕噜噜冒出一串透明的气泡,他才满意的一笑。“嘿!我就说!”老头儿乐开了花。头顶上那片遮阳的云彩不知何时飘走,这下倒把我晒的够呛。他倒是不傻,晓得躲在葡萄架子下修车,“去!把胶水拿过来,我给你粘上。”他仍旧低着头,随口吩咐道,双手却不曾闲着,开始挫里带的破口。虽说有些荫凉,老头儿额头的汗水还是顺着层层岁月的沟壑蜿蜒而下,他空不出手来,只得半眯缝着眼,努力阻挡汗水流进眼睛。
我忽然有些心疼。
见他吩咐,虽说不情愿,但一想不用付钱,这片地儿我倒也熟悉,便老老实实去拿,他接过胶水,将破口处麻利的粘上,接着打满气,又摁在水里来回检查两遍,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将车子重新装好。
“成了!”他笑了笑,
“下回注意点。”他又接着道。
“哦,知道了。”懒得理他。
“回去给你妈说一声,晚上我晚点再回去。”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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