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跟着我妈去了南京的二姨姥姥家,那是一次中转,最终目的地在桂林,但就是在南京,有两个文学形象深入到脑海里,伴随着满街梧桐蔽影,跟随表哥去了一个大学宿舍,里面在谈论唐吉坷德,吸引我的是风车和击剑;晚上在二姨姥姥家看到的一部喊打喊杀的电视剧,剧中有个大胡子,叫:成吉思汗。
上小学的时候,班级里流行武侠小说——色情,暴力,非常烂的那种——用书皮包起来,有了烂文的铺垫,看梁羽生时惊为天人。可同学说还有一个人比梁羽生好一万倍,那个人叫郭靖
终于有一天早上,一个叫周峰的同学神秘的掏出一本封皮破烂,纸色发黄,散发陈腐气息的书,对我说,你先看,等下课还给我。
我看了一上午
这本书的封面叫射雕**传,几个字已经被扣掉或者摩擦掉了。那只是射雕五本中的第一本,若干年间,我再也没看过其余四本。
但很快老天补偿了我,收音机里开始播放笑傲江湖,每天中午的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前只听过袁阔成的三国,还有田连茹的评书,笑傲江湖的演播者是一个清脆的男声,于是从桃谷六仙直到绿竹翁出现,那几乎是每天最期待最快乐的时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任盈盈出现,收音机里再也没有这档节目。长大以后,我遍寻网络,仍然找不到相关信息,
怅然若失之后,到了初中,就像落魄的世家子弟在山洞中寻得秘籍,在一次无意的探寻中,我在集中供暖的暖气管道夹缝中,找到一本书,《笑傲江湖》第三册!现在想起来还不如不看,因为看完之后既不知道前因,更不知道后果。直记得抓耳挠腮
1995年,我上了浙江大学——金庸曾是人文学院的名誉院长——终于有了看书的空间和时间,从新桥门出去,过马路,路边有一个租书的小店,进门右手边一面墙,都是亦舒,三毛,席慕蓉等女性作家的作品,零零散散有三五女生驻足,而左手边,最醒目的位置,在视线平视——也就是说既不用抬头,也不用低头,最好的位置——满满当当都是金庸三联版。第一次看到,幸福的不知道该租哪套好。没记错的话,我至少租了三套回去,应有十本左右。
一发不可收拾,笑傲江湖,至少10遍,射雕,至少10遍,还有侠客行,飞狐外传,等等等等,一个个鲜活的形象,直接影响了我对爱情的看法,是的,当度过武功内力的初级阶段后,我觉得金庸写的就是爱情小说。
恰在此时,在学校论坛上,也认识了一个同喜欢金庸的女孩,我们会出各种难不倒对方的问题,也一起通过了金庸六级测试,那时候,似乎就觉得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只是生活就像金庸笔下的小说一样莫不可测,在她离开以后,只剩我一个人,不再一遍又一遍的重读金庸,可能只有在坐飞机无聊的时刻才会看一两页。年纪渐长,记忆力下降,再也记不清峨眉派第二个掌门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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