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手术后,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母亲打个电话说声,即使对自己疼痛并不会有什么明显效果。
电话接通,那边说今天去了一个表姐家吃酒回来。
雪大的很,也冻手的很,她直接说自己今天做手术了。那边淡淡地问怎么了,简单告诉说脖子长了肿瘤似的瘤子,一个大窟窿,前几天还是瘤,今天去找大夫说必须手术,感染得厉害,现在里面塞了好多纱布,以后每天去换药。风太大,帽子总是被狠狠地吹,总是要用放兜里的手把帽子拉回来,雪不停的下,脸被雪扑扑拍打着。向那边说自己这里冷得很,等自己把手放好再说……别挂……在没说完后半句话,电话已经想起了哔哔声。
她不再说什么,她知道那边只是怕自己说出钱的事,只是怕她让那边给自己补助……所有有关钱的字眼,那边都怕,她也不会给那边说。
每当这种难受的时候,她总是很容易想起自己去世的父亲,她总觉得如果父亲还在,她不用这么难受,她总觉得自己也许不用承受这么多孤单与无助。但她也知道,即使一切都没变,她还是会走向孤独,只是在这种时候,想找一个暂时的安慰。对于已经不在的人,人们总是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因为死去的人不会再做什么。
在父亲去世后,她大学花的钱都是来自己父亲留下的财产,而在多次因钱而出的家庭危机后,这一家人对于钱,更是比以前那样敏感得多。对于这点,她自己也苦恼的很,不管怎样,那是自己亲人,是自己的母亲,最不否认的是她们的血缘关系,那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可也因为那该死的钱,让这一家人很少有和谐的画面。她很心疼家人,那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在心底里,她千分万分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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