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秋水的文章《自知自明的自信》,发现这个自信的家伙在不断的学习中越来越自信了。与她不同,又联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终于决定把自己揪出来,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好好批评一下了。
我的最大的缺点是容易情绪化。我用了“容易”一词,说明我有自知自明。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了解自己的弱点,不尝试去克服它们,那可真是没有脑子的家伙。
还是说事吧。工作上的。算了,懒得叙说原委。(省略1000字)
日本这里有个保护劳动者的组织,日语叫:组合。相当于中国的工会。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我们单位的员工几乎都参加了这个“组合”,我呢,是所长,属于管理者,按规定不能加入。当然,我在多年前进入公司的时候也没有加入,一是没有兴趣的,二是舍不得缴纳会费。刚入职时曾被“组合”的负责人劝说入会,我很有主见,比较清醒,拒绝了。
加不加入是自愿的,我一个把工作做到尽职的人,跟“组合”的成员们一样享受着作为一个劳动者的权力和待遇,这些年下来没有受到非要“组合”这个组织来帮助解决的障碍。
但是没有想到我做了所长之后,竟然被推到了“组合”成员的对立面。是的,对立面。
上个周,总部打来电话,说想了解情况。细问才知道有一个下属员工把我告上了“组合”,“组合”就告到了总部。我吃了一惊。这架势我可没有经历过,自认秉公说话办事,顾全大局,没想到我还有今天。
上个周五总部来人与我了解情况。我用三个小时把事情的缘由和背景说明,我储存的日语词汇不够,就画图,就手势,就打比方。
我的目的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后又反问,如果您是所长,会怎么做呢?
总部的人,当然是和稀泥的主儿。他说要把我说的整理出来跟“组合”汇报。等他整理出来再发给我看,我说好的。
他整理出来的文章这周一发了过来,我又用红笔把其中有误的地方改了,又沟通了一下,最终决定跟告我的那个“组合”成员沟通一下。但因那个人现在身在海外,联系不上,就先搁着了。
我想这人不是有心的,她有她的理由,我有我的苦衷,所以内心没有怪她,怨她。等她回来好好沟通一下,问题放到桌面上,想帮助她达到自己的目的,我需要足够的理由说服其他的大多数的员工。
当然这事还没完。没想到,昨天晚上一位下属发来一张图片。打开一看,哇,又有人把我给告到“组合”去了。是一份面谈记录,一看内容我就快炸了!怕在家声音很大,出门打电话给这位下属。得知告我的是那个爱哭的水穗!
我忍不住骂人了。夜里的街道里,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发泄自己的情绪。我的负面情绪上升到极点,水穗的存在对我简直是侮辱!
我在两年前写她的时候,对她是理解的,宽容的。而她这几年是越来越不会工作了,不断请病假,即使上班,也无法把重任交给她,有她没她都一样,有时候碍眼得要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苦相,一说她就道歉,要不就哭,那架势让不明事理的人看来好像对方犯了错误。
今年有好几个事故报告都是因她引起的。她的工作能力最差但她的工资却是最高的。因为她有资格证书,同时工龄长。按说应该是一线的骨干力量,事实上却恰恰相反。
因为其他员工跟我吐槽,又连续有服务对象因她受伤,便找她谈话几次。补充一下,我这个破所长,其实是毫无权力而言,既没有辞去她的权力也没有降她工资的权力。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讨厌她的。我太希望她主动辞职了。我如果是一线员工,会无法忍受与她合作的。
也许是我这种个人的喜恶情绪影响了我,与她谈话的时候,又看到她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掉眼泪,我便问她如果身体不适,有没有长期休假的意思?她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没有,一定会好好工作。
没想到就是这些话,让她抓了把柄。那张纸上写着:她说我有职场霸凌倾向。又说我一些其他的事情。
写到这里,我又开始气愤了,又想骂人了。对了,我是要写我的缺点的,对,我的缺点就是太容易情绪化,就像现在我通过文字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
具体一些细节没有时间说了,总之我昨天晚上知道这件恶心人的事情以后,很是不爽。我打电话给国内老妹,老妹也正处在工作中的不爽之中,她说她想骂人,我说我也想。就一起把骂人的话都翻出来了。
后又打电话给女儿。她非常客观地帮我分析了一下局势,指出我的弱点,就是不要把个人对水穗的不喜欢表现出来。然后跟我说,其他的就不算事了。
我觉得女儿说的对。工作上不能带有个人情绪。
我发现女儿真的长大了。也发现自己这个年纪还在成长的路上,不免唏嘘起来。难道,这就是人生?
老妹说你现在所处的地位就是被人告的存在,女儿说无论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我说,就是,就是。这才是常态。
老妹说,你那么忙,又恢复日更,太厉害了。
我说不是厉害,也不是为了恢复日更,只有写作的时候才是身心宁静的时刻,为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我写。
今天还想加上一个理由,写作也是为了认清自己,包括缺点和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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