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美尼亚这个国家大家也许没听说过，但诺亚方舟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根据圣经的记载，大洪水时诺亚方舟载着诺亚一家及各种陆上动物，最后就停泊在土耳其和亚美尼亚边境的阿勒山附近，亚美尼亚人因此把自己当作世纪洪水后世界上出现的第一批人种。有意思的是，我第一次听说诺亚方舟还是在上世纪60年代中苏论战的时候，赫鲁晓夫当时说如果爆发核战，地球这个诺亚方舟就会沉没，毛泽东驳斥了赫鲁晓夫的说法並提出了原子弹也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
亚美尼亚是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它的一些教堂和修道院里珍藏着耶稣的很多圣物，是世界上很多基督徒心中的圣地。亚美尼亚历史上长期遭受异族统治和奴役。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超过150万亚美尼亚人惨遭土耳其当局屠杀，这是和犹太人大屠杀相提并论的种族灭绝行为。1918年亚美尼亚曾短暂独立，不久并入苏联成为一个加盟共和国。1991年经全民公决，亚美尼亚脱离苏联宣布独立。从地理上看，信奉基督教的亚美尼亚被伊斯兰世界所包围，周边国家对它充满敌意並实行封锁，有人形容它像个异类，在高加索的夹缝中生存。
亚美尼亚最近又一次上了新闻头条是因为它和阿塞拜疆间一场因纳卡地区的领土争端而引起的局部战争。当今的冲突开始于1988年，卡拉巴赫的亚美尼亚人要求将卡拉巴赫归属亚美尼亚。90年代初，冲突发展为全面战争，1994年双方停火，没想到最近又战火重开。
2018年10月21日晚上我们从阿塞拜疆的巴库乘火车，第二天早上到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然后从那里乘坐中巴，来到亚美尼亚的首都埃里温，之所以舍近求远绕道第三国，是因为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边境已经关闭多年了。
到达埃里温长途汽车站已经是10月22日晚上8点多钟了。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我们预定的民宿。下了出租车以后，找了近半个小时还是找不到民宿所在的那条街，无奈只好打电话给房东。我们把我们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20分钟后房东来了，他把我们带到了我们住的公寓，大楼外表看上去很破旧，但里面的房间装修的很好，宽敞整洁。我们将在这里住4个晚上，每天住宿约250元人民币。自从离开巴库已经整整24个小时了，感到很疲倦，简单洗洗就睡了。
民宿的大门和阳台
民宿房间内景
10月23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在埃里温 (Yerevan)市里逛逛。埃里温是亚美尼亚的首都，建于公元前8世纪，至今已有2800年的历史，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都市之一，传说它是由诺亚方舟的主人诺亚亲自创建的。
从我们住的民宿出来，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亚美尼亚歌剧院。歌剧院不大，前面有个很大的广场，插着各国国旗。沿途经过一个公园，里面一个雕塑吸引了我们，雕塑生动精致，表情很夸张，他的底座是个钢琴，旁边有个乐谱，我猜想他应该是个钢琴演奏家，夸张的表情，正说明他演奏时全身心的投入。
埃里温歌剧院
表情夸张的人物雕塑
往前走不远就到了市中心的步行街，可能是我们到得早了，步行街上几乎空无一人。下面的照片是步行街的一个地下商场的入口，上面挂着2800字样的气球，这是为了纪念埃里温建市2800周年。我们找了一家电信公司的门店办理电话卡，接待的小伙子英语讲得很好，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各种电话卡的价格和使用范围，我们最后选了一种一周内有效的，忘了多少钱了，反正很便宜。
步行街的地下商场入口
从步行街出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埃里温最醒目的地标-大阶梯 (Cascades)。它的设计独特新颖，宛若巴比伦的空中花园，远看很壮观。下面两张照片一张是早上拍的，一张是傍晚亮灯时拍的。
大阶梯
傍晚时分的大阶梯
大阶梯有572级台阶，我们爬到一半，发现旁边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内有电动扶梯，于是改乘电动扶梯到顶。博物馆每一层都有一个展厅，展出各国艺术家的作品，我们去的时候展示的大都是抽象派艺术，我们是外行，完全看不懂。在顶上可以俯瞰埃里温全城的景色，还可以看到亚美尼亚人的圣山-阿勒山。
现代艺术博物馆
参观艺术博物馆的小学生
大阶梯顶上俯瞰全城
广场上有许多现代的雕塑，材质不同，风格各异。下图是广场上一尊裸女的雕像，体型丰滿，栩栩如生，看上去显然不像当地人，倒像南太平洋岛上的土著人。这个城市的艺术氛围相当浓厚，市中心有很多雕塑，制作精美，很有特色。
大阶梯广场的裸女雕像
从大阶梯广场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共和广场，前苏联时期称为列宁广场。广场很大，里面是绿地和喷泉，是当地人休闲的地方。下图正面的建筑是国家博物馆和国家画廊大楼，左侧是外交部大楼，右侧是总理府。
我们在这里参加了一个埃里温半日游的步行团。我们到的那天，广场上搭的临时舞台还没有拆除，这是为两天前庆祝埃里温建市2800周年集会而搭建的，包括法国总统在内的20多个国家的元首参加了庆祝活动。
正中的建筑是亚美尼亚国家博物馆和国家画廊
外交部大楼
总理府
国家博物馆可以免费入内参观，但我们跟着团，所以没有进去。博物馆外面的长廊里放了一个巨大的陶罐，据导游介绍说，它是用来酿酒的，已经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据说亚美尼亚是世界上最早发明酿酒术的。
3000多年的陶罐
埃里温人口是108万，市内有一条1981年开通的地铁，全长13.4公里，共有10个地铁站。导游告诉我们，上世纪80年代，按照苏联政府的规定，城市人口超过100万才可以建地铁。埃里温当时还没有达到这个标准，市长为了建地铁，虚报了人口。苏联当局曾多次派人来核实，市长鼓励市民上街，造成人丁兴旺的假象，终于如愿以偿地建了地铁。地铁建成至今近40年了，由于财政拮据，再没有扩建过。
下面一张照片是一个老人在公园里挥舞着国旗用高音喇叭一边走一边喊叫的照片，我们感到奇怪，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步行团的导游告诉我们，他是在号召大家反对前政府。导游还说，他可能没看报纸，实际上前政府六个月前已经被赶下台了。
一位老人在公园里挥舞国旗边走边喊
下图是一座亚美尼亚十字架石碑(Khachkars)，它是亚美尼亚特有的一种刻有十字架的宗教石碑，碑上的雕刻十分精美，是中世纪亚美尼亚宗教建筑的标志性附件之一，我们几乎在每个教堂和修道院都能看到这样的石碑。2010年，亚美尼亚十字架石碑的象征与工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下图是我们的导游在给我们讲解十字架碑背后的故事。
亚美尼亚十字架石
下图是个酒店，规模还不小，前面有个喷水池，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开喷水了，水池也干枯了。显然亚美尼亚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这个国家资源匮乏，又长期和邻国处于战争状态，经济的发展受到严重制约，2019年人均GDP还不到5000美元。
酒店
街景
下午回到我们住的民宿的时候，偶然遇到几个中国来的游客，他们就住在我们民宿旁边的一家小酒店。闲聊之间了解他们也是退休老人，约了六七个朋友一起出来旅游，不想跟团，想自由行，特地请了一个懂英语的年轻人同行，帮他们订酒店，安排行程。看来国内和我们一样喜欢自由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国内也有来这里的旅游团，但跟这样的团，人虽然到了国外，实际上还是生活在中国人的小圈子里，很难接触到当地人，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人文历史，趣闻轶事，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旅行的乐趣。
10月24日我们参加了一个名为“Enlighterned Armenia” 的一日游，是由 Envoy Hostel 组织的，团费相当于人民币270元。之所以跟团是因为公交车辆每天车次很少，坐公交车一天最多跑一两个点，一般来这里旅游的人都选择包车或跟团。这个旅行社网上获得很多好评和推荐，它在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都有分社。我们在这两个国家共参加了四次一日游，都是报的它的团。我们对它的行程和导游都非常满意，特别喜欢他们的农家乐午餐，午餐美味丰盛，更重要的是，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当地人生活以及和当地人交流的机会。
“Enlighterned Armenia” 一日游行程
第一站到的是St Hripsime修道院，它始建于公元395年，公元618年重建。这是为纪念早年在亚美尼亚被国王残忍杀害的圣女Hripsime而建的，她的遗体也埋葬在这里。Hripsime原来是公元3世纪罗马帝国的基督教修女，被当时的罗马皇帝看中，要强行娶入宫中，Hripsime和Gayane以及另外30多位修女连夜逃离罗马到亚美尼亚避难。当时的亚美尼亚国王得到消息后很快搜捕到了这些修女，他也被Hripsime的美貌所吸引，向她求婚，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将她残忍杀害了。后来国王又看上了Gayane修女，同样求婚被拒，他一气之下，把Gayane和其她的修女全都杀死了。
这座修道院和它附近的建筑在2000年被列为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
St Hripsime修道院
St Hripsime修道院
离Hripsime修道院不远就是St Gayane修道院，这是纪念另一位被亚美尼亚国王杀害的修女St Gayane而修建的。
St Gayane修道院
接下来我们到了埃奇米阿津大教堂 (St. Echmiadzin)，建于4世纪，它是亚美尼亚第一座教堂，据信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座教堂，它是亚美尼亚大主教的驻节地。教堂里设有珍宝馆，里面珍藏着许多稀世珍宝和圣物，其中最有名的是诺亚方舟上的木片和刺入耶稣胸部的矛头。遗憾的是，我们去的时候教堂正在大修，无法入内参观。2001年教皇保罗二世曾到访过这里，下图是2001年教皇访问纪念碑。5年前俄罗斯总统普京也来过这里。教堂在2000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2001年教皇訪問紀念碑
埃奇米阿津大教堂
离埃奇米阿津大教堂不远就是深坑修道院(Khor Virap)，它以囚禁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的创始人和启蒙者圣格里高利的地牢而闻名于世，是亚美尼亚游客最多的朝圣地之一。根据传说，亚美尼亚国王Tiridates三世把引导亚美尼亚皈依基督教的圣格里高利囚禁在这里的地牢里长达14年之久，圣格里高利靠着奇迹和一位妇女暗中接济活了下来。后来国王因猪瘟而患上重病，一直无法治愈。他的妹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天使告诉她，只有圣格里高利才能治好国王。最终，圣格里高利被释放，并通过祈祷治好了国王的病。从此国王转变了对基督教的态度，并在公元301年宣布亚美尼亚为第一个基督教国家。
修道院内现在有梯子可以下到深坑，梯子十分陡峭，攀爬不易。深坑内空间狭小，供奉着圣像。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深坑内被监禁14年，不改初衷，最后说服国王改信基督教，这种信念和坚持令我们肃然起敬。
深坑修道院
囚禁圣格里高利的深坑
深坑修道院坐落在阿勒山山脚下，从这里可以眺望远处的圣山。可惜我们去的那天云层很厚，圣山顶峰若隐若现，不是很清晰。根据圣经记载，诺亚方舟最后就停泊在那里。
1922年西亚美尼亚被苏联割让给了土耳其，阿勒山成了土耳其的领土。亚美尼亚人从此只能遥望这座近在咫尺却远在它国的圣山。在苏联时期，亚美尼亚人为了纪念心目中的圣山，将阿勒山的图案印制在亚美尼亚加盟共和国的国徽上，这个举动引起了土耳其的不满，土耳其外交部致信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指责这是赤裸裸的侵权行为。赫鲁晓夫知道后，给土耳其外交部回复了一封信，信中说土耳其的国徽上有月亮的图案，难道月亮也属于土耳其吗？土耳其不也是侵权吗？赫鲁晓夫的神回复，让土耳其哑口无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这是导游给我们讲的一个故事，它的真实性无从考证，我们就姑妄听之吧。
阿勒山
中午我们在一个名叫 Pokr Vedi 的村庄里一位画家的家中午餐，有点类似国内的农家乐。画家带我们参观了他的果园和菜地，猪圈和鸡窝，当然还有他的画室。
画家的院子
画家的果园
画家夫妇只会说些简单的的英语，从他们的言谈举止，我们能感受到他们对来客的热情。午餐很丰盛，席间画家拿出了他们家自己酿的葡萄酒和他亲自为我们烙的大饼。画家还向我们展示了亚美尼亚的历史地图，历史上亚美尼亚的领土比现在大得多，它东起里海，西至黑海，包括整个南高加索地区和土耳其东部。16世纪中期，亚美尼亚被伊朗和奥斯曼帝国瓜分。1918年亚美尼亚共和国独立，后来并入前苏联，西亚美尼亚则被苏联割让给了土耳其，那里信仰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遭到当局的杀害和驱离，现在那里几乎没有亚美尼亚人了，那大片祖先曾经居住过的土地也不可能失而复得了，这是亚美尼亚人心中永远的痛。
左:画家烙的大饼，中:画家展示地图，右:喝茶聊天
和画家夫妇合影
一日游的最后一站是新修道院 (Noravank)，建于13世纪，它包括两间教堂，传说这里保存着沾有基督鲜血的十字架。修道院位于悬崖之上，面对峡谷，周围是砖红色悬崖。主教堂是亚美尼亚现存古教堂里唯一的一座两层建筑，它的楼梯修在外墙上，陡峭而又狭窄，还没有扶手，这可害苦了我们两位老人，我们手脚並用战战兢兢地爬了上去，又战战兢兢地爬下来，真怕一失足成干古恨了。
Noravank修道院
我在拍摄远处的峭壁时，无意中拍到一对青年男女在悬崖边接吻的镜头。照片放到朋友圈后，很多人都说这对年轻人真浪漫，我也很喜欢这张照片。我们在来的路上见到过这对年轻人，他们当时在路旁摆出搭车的手势，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他们了。
大山里浪漫的吻
10月25日参加了 Envoy Hostel 组织的"亚美尼亚必游之地”的一日游，团费合人民币270元，行程主要是围绕塞凡湖(Sevan)和周围的景点。
塞凡湖被称为高加索的眼泪，是世界上最大的高海拔淡水湖，海拔1905米，四面雪山环绕，湖面倒映着天上的白云和周围的雪峰，宛如仙境，是亚美尼亚著名的游览胜地，也是前苏联领导人钟情的度假疗养地。
据导游介绍，在苏联赫鲁晓夫时代曾有个计划，要把塞凡湖的水引到高加索的其它地区去灌溉农田。但这样一来，塞凡湖水位会下降，对当地的农业和生态有严重的影响。当时正好赫鲁晓夫到亚美尼亚视察，亚美尼亚加盟共和国的总书记就用美酒盛宴招待赫鲁晓夫，在赫鲁晓夫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让他在一份准备好的文件上签了字，于是这个引水计划就被取消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无从查考，听上去更像一个政治笑话。我后来上网查了，发现当年的引水工程并没有停止，它导致塞凡湖的水位下降了20米，直到上世纪70年代，当地政府建造了一条49公里长的隧道将阿尔帕河河水引入湖中，水位才开始稳定。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看来当初这些所谓造福人民的引水工程，最后都被证明是违反自然规律的祸国殃民之举。
“亚美尼亚必游之地”一日游行程
行程的第一站是塞凡修道院，它位于塞凡湖西北岸，建于公元874年。修道院最初是供那些来自埃奇米阿津大教堂的违反戒律的僧人们居住。今天修道院已经破败了，它孤独而又静静地躺在塞凡湖边，仿佛在诉说着塞凡湖千年的变迁和信徒们不渝的信念。
修道院建在一座小岛的南岸上，在塞凡湖水位下降后，这个小岛成了半岛。这里可以饱览周围的湖光山色，是度假休养的好地方。在半岛的南岸，建有亚美尼亚作家协会的客房，东岸是亚美尼亚总统的夏宫。
塞万修道院
塞凡修道院
距塞凡修道院不远处就是建于9至12世纪的Hayravank修道院，位于塞凡湖西南岸的一个小土坡上。
Hayravank 修道院
接下来导游带我们到了Noratus 公墓，这是一座中世纪公墓，毗邻塞凡湖畔，公墓有1100多年的历史。公墓内有上千块古老的十字架石墓碑，墓碑上记载着早期亚美尼亚人的生活及社会发展状况，是那段时期历史的一个见证。
Noratus 公墓
中午在Noratus村一户农民家里午餐，午餐很丰盛，有烤肉和各种蔬菜，当然少不了当地产的葡萄酒。
午餐
午餐后我们离开塞凡湖，前往Geghard修道院，因其部分建筑物在岩石中凿成，它也被称做洞穴修道院。Geghard在亚美尼亚语中的意思是“长矛”，据说当初修建这个修道院就是为了收藏一支刺穿耶稣身体的长矛，长矛现在被移到埃奇米阿津大教堂保存。我们到的时候，看到牧师正在为一位老妇洗礼，旁边围着的是她的子孙们，我们觉得奇怪，印象中好像刚出生的婴儿才接受洗礼，问了导游，她告诉我们，多数人是在出生的时候接受洗礼的，但也有人在成年后才接受洗礼。
Geghard修道院
Geghard修道院，右图是一老妇在受洗礼
最后一站是加尼神庙(Garni)，它是亚美尼亚境内唯一的希腊神庙，也是世界上位置最东面的希腊神庙，它始建于公元76年，到今天已经快2000年了，它是前基督教时代亚美尼亚的标志性建筑。原建筑毁于1679年地震，现在的神庙是考古界采用散落的原建筑构件于1975复原的。神庙西南角处有一座罗马浴室遗址。神庙面对一个很深的峡谷，两条河流在这里交汇，周围的山势十分险峻。我们刚到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来，我们离开时，神庙内的灯瞬间亮了，灯光勾勒出神庙的轮廓线，显得分外庄严和神圣。
加尼神庙
加尼神庙前面的峡谷
灯亮时的加尼神庙
当天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就要离开亚美尼亚了。对这个民族两千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心中感慨良多。这次在亚美里亚旅游与其说是看风景，不如说是在读历史。在两天的行程中，我们几乎每天都穿行在修道院和教堂之中。1700多年来，基督教已经融入了这个民族的血液当中，成为他们民族特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正是这种信仰的力量，支持着这个300万人口的民族，以异常的韧性走过了艰辛而漫长的历史道路。亚美尼亚人曾先后被罗马人、安息帝国、拜占庭人、萨珊王朝、阿拉伯人、塞尔柱人、蒙古人、鞑靼人、马木留克人、萨非王朝、土耳其人以及俄罗斯人征服，在长期的异族统治下，亚美尼亚人丧失了政治独立，饱受迫害和蹂躏，一战期间有150万亚美尼亚人被屠杀，但他们没有屈服，没有被同化，顽强地坚守着自己民族的语言，文化和信仰，一次又一次地亡国，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复国，这种强大的民族凝聚力让人油然而生敬意。
10月26日早晨，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打车前往长途汽车站，准备搭车前往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网上查了，这条线路只有私人的中巴车，网上也没法预定，只能到现场去买票。所幸中巴车很多，人坐满了就开车。我们买了票就上车了，剩下的钱就买了些点心路上吃。中巴上午9:30出发，全程300多公里，估计下午三点多钟可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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