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碰见画家,是她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
那时已经入夜,她开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副驾上码着他那堆还没来得及送回办公室的扶贫材料。残留着油墨气息的打印纸随着窗外的晚风翻开,合上,再翻开。因为喝了些酒,她开得很慢。
酒是他带回去的。晚上他下班回家,宝贝似的藏在怀里,眯着眼睛赞叹是好酒,找了好些地方,最后藏在了集成灶头顶的橱柜。那橱柜用来藏抽烟机的烟筒,不放东西,一般没人打开。她对着瓶口抿了两嘴,后来干脆一大口,白的,残在喉咙里,冒着火。刚喝下去的时候没感觉,等车子上了山路,她才渐渐觉得有些上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