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后回来就窝在沙发上耍了会手机,就进入迷迷糊糊的意境了,还不到十点师傅打来电话,告诉我说鲍兄去世了,我感觉我当时瞬间都清醒了,我马上问他什么时候了,他说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人家儿子回来当天就火化安顿完了,他也是刚才知道消息的,其余和师傅扯了些啥我也记不清楚了,放下电话就从卧着的姿势起身坐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鲍兄曾经的画面。
春节前在手机上社区的公众号上,看见社区组织访贫问苦的活动,其中还看到了慰问鲍兄的画面,我还让坐在旁边的师傅看,师傅还说登到这上面又不是啥光荣榜。我说你看鲍兄还笑的挺灿烂的,没成想也就是月余时间,再次听到鲍兄的消息竟然是他走了,虽然昨晚是十六了,但是窗外偶还能听到炮竹声,但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对于年的留恋,在十六的这个晚上竟然让我多了丝悲凉,又不由的忆起了往事......
认识鲍兄的时候也是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参军,在厂里技校混日子,没事爱去车队找师傅两玩,跟着他们胡跑,在车上挖抓,鲍兄是车队的电工,就跟着师傅认识了他,他的师傅是我发小伙伴同学的父亲,所以去车队找不见两师傅,也就会去电工房找他,也看他拿着万用表测量这测量那,也见他给电瓶里加硫酸补充液,给电瓶夹上夹子充电,那时候他在工读楼住,有时候也会去他宿舍玩,他宿舍的床头有很多书,他订阅的读者知音杂志都是成摞的,有时也翻着看,感觉电工的宿舍电线插座开关就比一般宿舍多,他宿舍床头的开关就能把宿舍屋顶的大灯控制关了,他说进门那个开关一拉灯就亮了,一躺床上就不想起来了,一看灯还亮着就有在床头多加装了个开关,这样就不用起来也能关灯了,床头还有一排插座,有收录机等等,旁边还有许多磁带,这些都是两师傅宿舍没有的,所以去鲍兄宿舍玩的机会就更多了,也见过他钻到车下面拆起动机,也见过他爬到机仓里安装发电机,也见过他偷着开车手忙脚乱,也见过他在宿舍里弹吉他唱歌,见过他穿西装打领带,见过他给女友写情书......
后来我去参军了,他常给我写信,有时候信里还有他和新女友的合照,再后来收到了他结婚的照片,他和新娘走在小学的操场上,师傅在一边指挥着,我好像还记得那个嫂子姓魏,等我当兵回来的时候,听说他下海去了南方,有时候回来或走我还会开吉普车去车站接送他,他从南方带回来了学习机,让我给老爹说让他到学校去推广,老爹给他找了间教室,后来他又去白沟市场往回贩些布偶玩具,我还帮他去送过货,看着师傅给他拉回了一车玩具,我说我都替你发愁啥时候能卖完呢,他说慢慢卖,我都忘了是几年后在他一楼的房子喝酒,家里还有些玩具堆在一角,记得有次晚上送他去车站,他要先去渭工路他姐那一趟,从楼上下来吉普车的后轮就瘪了,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帮我换备胎,我说咋看你这领带都不顺眼,我就故意站在一边不上手,我说反正看谁急,我记得他边骂着我边动手换备胎,我说你好赖也是老修理工,换个备胎对你来说难吗?换完看着他满头大汗,我却在一边笑。
后来我结婚了也住到孔院去了,他那个时候的嫂子是名列车员,跑到连云港的车,有时候他会叫我和师傅去他家品尝嫂子带回来的海鲜啥的,这个嫂子姓啥我都忘记了,只记得人胖些,后来师傅说给鲍兄找了活跟着亚东去天津干了,再后来也说不清啥原因,鲍兄和我们的联系逐渐减少了,有时候见了打个招呼,想跟他多说几句,他也不说就走了,我还给师傅说过叫鲍兄喝酒,师傅说鲍兄心脏有麻达不敢喝了,现在一身病啥也干不成了,鲍兄有两个双胞胎妹妹,开始的时候我常分不清她俩谁是谁,后来分清还是一个胖了一个廋,有一个曾经是我们的天车工,常在一起上班,我常问她鲍兄情况,开始她还说些后来也说好久没见不知道,后来这妹也退休了就更少知道鲍兄的情况了,
有一年D师傅说,鲍兄老母亲去世了,他给去帮忙送了老太最后一程,我俩还埋怨他没给我俩说,他说鲍兄没给谁说,人很少只有他姊妹几个去送了老太,没成想这才过去没几年,鲍兄也随老娘而去了,昨晚我还问师傅,师傅说鲍兄比他大一岁,今年刚六十二。前段看了篇文章,说一个人走了,离开了我们的这个世界,是这一段的结束,也是另一端的开始,也有人说是那边的亲人需要他了,他去和那边的亲人相聚了,不管咋样说,还是祝鲍兄一路走好,请以此文缅怀我永远的鲍兄,感谢路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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