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那天晚上,凌晨1点钟,唐小茴和辛先生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车子冲出车道的时候,脑袋里只有眩晕和唐小茴的尖叫。唐小茴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几秒钟的时间,“难道是在演电影吗?”,“我会不会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见砰地一声,车子终于刹住。
辛先生后来说,“我亲眼看见司机应当右转弯的时候却直直往前冲了去,我唯一祈祷的事就是路下面不是河。” 除了撞坏的数棵景观树,一根齐断的电线杆,以及撞得不成样子的小轿车和几近崩溃的司机,还有来不及反应的两位闻声赶来的老人,姗姗来迟的保险公司和救护车,以及最后才报警而来的交警队。
事情比唐小茴想象严重一些,她原本以为人没事就可以回家去了,却还是去了医院做了检查。人一瞬间里可以蹦出来很多念头,这些念头虽然有关生死,但还是会想到,如果今天就此告别,太匆匆了,她不喜欢急躁的感觉。屋子里还有几袋零食没有吃,实在浪费。
从医院拍完片子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钟,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冬日里孤零零的灯和要等好久才会经过的出租车。
“我们这也算一起经历生死了。”唐小茴说。
“嗯,是啊。”
“以后大家就是患难夫妻,有事您开口。”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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